场也有卖。只不过这种核桃虽然油大,吃着香,皮却格外厚,需要先用锤子砸开,一点点用锥子把仁抠出来。
夏芍买过几次她的东西,问她:“蛋你家还有吗?”
姑娘子腼腆,却不笨,一听就知道她问的不是面前这些,“你要多少?”
“我想订一百。”
一个蛋一毛钱,一百个就是十块,绝对不算小买卖了。
姑娘抿抿唇,脸有点红,“我家里没这么多,只有三十。”
怕夏芍不在她这里买,她又赶忙道:“你要是要,我可以去村里其他家凑一凑。”
“你还能去其他家凑?”没想到小姑娘脑子还挺灵活,夏芍来了点兴趣。
那姑娘脸更红了,“村里有些家也攒
蛋,就是要挣工分,没时间出来卖。我天天蹲在小市场,顺带着帮他们卖了,每卖十个
蛋,他们给我一分钱。”
一分钱不多,但村里省了来摆摊的时间,她赚了跑腿费,难怪总能在小市场看到她。
这姑娘卖的东西不错,既然她有门路,夏芍脆连老母
也在她那里订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陈寄北算着时间在食品厂门等夏芍。
郭姐一看那颀长的身影就笑,“都借调去土产公司了,还接呢。”
夏芍没解释,笑着和对方告别,拎着用来装蛋的筐,上了自行车后座。
两赶到小市场,那姑娘果然还在昨天的位置,脚边绑了一只
。面前一大筐
蛋。
有问她
蛋怎么卖,她只是笑,“这是
家订好的。”
夏芍走过去,她立即一对一对帮夏芍数起来,数一对往夏芍筐里放一对,特别认真。
数完到那只老母
,她特地跟
借了杆秤,把绑好的母
放上去称。
夏芍见她已经抠了不少核桃仁,抠得又大又完整,跟她搭话,“你今年多大了?”
小姑娘仔细辨认着称上的重量,“翻过年十七。”
竟然比夏万辉还小一点,夏芍意外,“你不读书了吗?”
听周围的意思,这姑娘在市场已经快一年了。就算农村
孩读书少,也该读个初中吧?
“我没读书了。”姑娘色有点暗,“我妈病了,我没去上高中。”
夏芍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抱歉。”
“没事的。”姑娘笑笑,“最近挣得多,欠队里的钱已经还上一些了。”
她把算好的重量报给夏芍,“一共是三块两毛四,再加上蛋……”
夏芍数出十五块给她,“剩下的买核桃仁。”
“核桃仁你也要?”姑娘显然有些意外。
没想到跟这个漂亮姐姐一起来的漂亮哥哥一直没说话,也突然问她:“你妈病了?”
姑娘愣了下,才点,“嗯,大夫说这个病不能
重活,得养着。”
陈寄北向来寡言,也很少过问别的事,夏芍也没想到他会开
。更没想到他听完那姑娘的话,竟然道:“土产公司今年收细参,比往年贵三成。”
细参是山上一种常见药材,每年夏季收,姑娘家后山就有,她也认识。
只不过土产主营的是山货,山菜蜂蜜这些年年收,参、天麻、虫合/蟆油这些贵重药材也常年在收购点挂牌。其他的就未必了,至少细参已经两年没收过了。
姑娘知道他这是在指点自己怎么赚钱,眼睛一亮,“谢谢。”临走还多给夏芍抓了两把核桃仁。
这男今天话挺多啊,夏芍忍不住打量陈寄北一眼。
陈寄北脸色如常,把老母绑在车把上,“走吧,早去早回。”
两到达程文华家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没有刚刚添丁的喜气。
夏芍正要敲门,手又顿住,隐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这事儿是宝生不对,我跟他爸已经说过他了。那个王小春我也问过,就是宝生单位的临时工,宝生只是去给她帮忙,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真要在炕上抓到,才算对不起我吗?”程文华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田翠芬似有一窒,“可我问过了,宝生跟她真没啥,手都没拉过。”
程文华不说话。
田翠芬又放柔了声音劝哄:“我生的儿子我知道,从小就心软,小时候有点好吃的,别一哄就给别
了。他要真是那样
,还能白帮了这么多天忙,什么便宜也没捞着?”
李宝生是心软,对待异也很温柔,小时候李来娣欺负原主,都是他去哄的。
可暖男跟中央空调还是有区别的,那尖下一
一个娇嗲的“宝生哥”,李宝生听得明明很享受。
这种夏芍前世也见过,全都真心觉得绿茶仰慕他,喜欢他,不忍心拒绝。有的还觉得只有绿茶才懂他,其他
只知道跟他吵跟他闹,一点都不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