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家认识五年了,夏芍才来几天。搞不好程经理还会以为是夏芍忘恩负义,从中挑拨。
没成想程经理脸上没出现一点迟疑,反而笑了,“李会计还真会颠倒是非黑白。”
这反应太怪了,李常顺心里一沉,脸上还要故作镇定,“我这也只是合理猜测。”
“那你猜错了。”程经理说,“我是发现你给家介绍的对象是之前别
介绍给你们家来娣的,你媳
儿嫌不好拒绝了,却介绍给了你那个所谓的亲戚,觉得不对劲。”
自己觉得不好却介绍给亲戚,这是什么作?
原本还有些不信的围观群众一听,又觉得李家对那亲戚也就那样,难怪家嫌对象不好。
跪在地上的李宝生更是震惊,“介绍给来娣的,你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常顺打断,“亲家你弄错了吧?我们是觉得来娣才十七,不急着找对象。”
这个理由绝对说得过去,当初田翠芬打听完,也是用这个理由拒绝的。
谁知道程经理只是一笑,“李会计别急,等我把话说完,”他不疾不徐从衣服袋里拿出两封信,看向李常顺,“我觉得不太对,就给你老家去了两封信。”
他拿起第一封,“这是你大闺李招娣的回信,我以你的名义写的,猜猜她都说了什么?”
自从程经理说给他老家去了信,李常顺就知道要糟,此刻更是脸色微白。
程经理似乎也没想等他回答,“我是真没想到啊李会计,我们家文华跟你儿子结婚四年,孩子都生了两个,老家那边还不知道。就连你大闺都以为你儿子在等着他那个娃娃亲对象,
家今年主动找来东北了才结的婚,还抱怨你给姑娘娘家东西,不给她。”
结婚四年,亲大姑姐还不知道弟弟结婚了,李家这是想嘛?
而且都结婚四年了,那个和李宝生定了娃娃亲的姑娘还不知道,李家这是想嘛?
如果说之前李常顺还希望周围越多越好,现在他只希望这周围一个
都没有。
程经理却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又拿起第二封信,“这个我是以你领导的名义写的,说想推荐你党,跟你们村打听你的家庭
况,你们村支书给我的回信。”
这年代当兵、党,政审都很严格,村支书收到这样的信件并不怪。
程经理再次看向李常顺,“没想到你儿子不仅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你那前亲家对你家还有恩。”
说到这里,程经理自嘲一笑,“这种对你们有恩的亲家,家还没死呢,你们都敢拖着
家姑娘,偷偷结婚。要是我将来有个万一,你们会怎么对待文华?”
“不是,亲家你听我解释……”李常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宝生更是道:“我妈不是给她介绍对象了吗?”
“要不是家姑娘找过来,你们会跟
家说吗?”程经理讽笑,“你们已经拖了
家四年,还想接着往下拖,我可不敢要这种薄
寡义恩将仇报的亲家!”
程经理拿出第一封信的时候,众看李家父子的眼就有些变了。
等到听说那亲家对李家还有恩就更不耻了,尤其是李宝生不仅不愧疚,还觉得他们家给介绍个对象,就能弥补那姑娘四年的青春。这家
都是什么做的脸皮?
“要我是这位经理,我也不让闺跟他。”
“他家闺我见过,又漂亮又贤惠还有正式工作,嫁给这种
真白瞎了。”
“可不白瞎了?好好的经理家闺,莫名其妙就成
坏
家婚姻的了,窝不窝囊?”
“他倒是把家闺
哄到手了,也没见好好对
家,还不是在外面勾三搭四……”
之前有多同,此刻大家再看李宝生,就有多鄙夷。
甚至有在
群中喊了句:“离婚!这种
跟他过什么?恶心!”
这句话还得到了不少应和。
这年代的婚姻有几对有感的?这种恩将仇报,反而比感
上的不忠更让
无法容忍。毕竟命运无常,谁也不希望身边睡着
狼,随时准备等自己落魄了咬自己一
。
李常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手家丑外扬,扬成了求锤得锤,扬得连骨灰渣滓都快没有了。
程经理说完这些,却没有再咄咄,甚至没有看眼前的父子俩,反而抱歉地望向四周,“我家这点小事,让大家看笑话了。大家该买菜买菜吧,别耽误了做饭。”
他特地把儿和外孙
转移走,又这么多天没上班,等的就是这两封信。
话是他主动问的,没必要把夏芍也牵扯进来。没点确实的证据,李家这一家子也未必肯死心。
果然李家给他来了出当众下跪,正好,他也当众把李家的嘴脸揭露出来。这样等文华出了月子,跟李宝生离了婚,也不会有
说文华的不是,只会说李家。
程经理表现得越得体越大气,越衬得李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