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找到陈寄北,他脸色并不太好,见了夏芍立即拧眉,“你就是庆年说那媳
?”
夏芍不疾不徐点,还明知故问:“您是?”
“你还有脸问?我是你公爹!”
陈父显然很不满,没想到夏芍闻言十分惊讶,却不是惊讶于他的身份,“当初我和寄北结婚,家里一个都没来,我还以为是您身体不好,您一个
出这么远的门没问题吗?”
看似在关心他,却点明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很正常,谁让自己结婚家里都不来。
陈父那脸色当时就不好了,“庆年调走了,你们怎么不说?”
当然是准备万一他太过分,直接无查收把信退回去。
夏芍没回答,只是借电话给陈寄北打了一个,“我叫寄北过来接您,您这包我可拎不动。”
几次陈父想发作,都被不软不硬顶了回去,偏偏她态度还十分礼貌。
不多久陈寄北来了,蹙着眉把东西拎上车后座,“家里地方小,我送你去招待所。”
陈父记得庆丰回家说过,陈庆年在这边住得很挤,只有一间半房,还是租的。能住招待所,谁愿意去挤他那小房子,只是看他这样,也没庆丰说得那么穷。
陈父眼落在那辆自行车上,“听隔壁庆元说我还不信,你在东北这不混得挺好吗?为啥不往家里邮钱?咋了?当了工就忘了爹妈了?还是你那媳
不让邮?”
听他张嘴就说夏芍,陈寄北脸瞬间冷了,“我就是个街溜子,能有什么钱?”
这话十足讽刺,陈父却显然没听出来,“那你还骑自行车?”说着想到什么,脸色一沉,“你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这里可不是老家,没你妈帮你跟赔礼道歉。”
陈寄北的脚步骤然一停。!
第33章 大礼
此时还没到下午下班,天有些,偶有一点阳光从云间泄下来,显得明暗不定。
陈寄北就那么回过,“这么多年了,你还以为那是我
的。”
眼寡淡,语气也平静,可眸底太黑了,看了就让不舒服。
陈父冷笑,“不是你的,难道是庆丰庆宝
的?当初你妈为了你,可没少跟
低
,好不容易才把事平下来,你就算不念她的好,也别丢
丢到东北来。”
陈寄北就极淡地扯了下唇,眸底全是冷嘲。
陈父看得一怒,“说你是为了你好,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抹冷嘲却仿佛只是他的错觉,陈寄北很快收回视线,换回了那个寡淡的,“你放心,车子是我结婚时买的。我媳
儿是他们单位最年轻的班长,还兼着质检员。”
“你那媳那么厉害?”陈父显然不信。
陈寄北脆停了车,下
朝食品厂一抬,“不信你回去问。”
他们还没走远,想回去问的确很容易,这种一问就能知道的事也没法撒谎。
陈父色变了变,“那庆元说你还有手表?”
“结婚后买的。”陈寄北随手一撸衣袖,“跟我媳儿一个牌子。”
“庆丰不是说你俩很穷吗?”陈父眼睛落在那块造型简洁的手表上。
陈寄北淡淡放下袖子,“以前是很穷,现在我们跟她家里住一起。”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别去招待所了,去我丈母娘家,我兜里的钱不够给你
房费。”
“你还住在你丈母娘家?”陈父吃了一惊。
当爹的去自己儿子家,那是天经地义,可要是去儿子老丈母娘家,就有点不好上门了。
何况听陈寄北话里这意思,她媳儿有能耐,她媳
儿娘家也有能耐,估计还只有他媳
儿这一个闺
。不然也不会给他买自行车,两
子还一家一块表。
他就说他一个街溜子哪来的钱,原来是吃软饭去了。
陈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无比丢,“你……泽同怎么能给你找这种媳
?”
“我媳儿觉得我好看。”陈寄北面无表
。
这话有点所答非所问,可听在陈父耳朵里,简直坐实了他吃软饭做小白脸。
而且明知道自己吃软饭,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陈父气得手都在抖,偏偏陈寄北铁了心不送他去招待所了,带他在江城的胡同里左拐又绕,绕得都晕了腿也走不动了,才来到一处院门前,“这就是我丈母娘家。”
陈父抬一看,红砖红瓦的三间大瓦房,还带一个独立小院,果然不像陈庆丰说得那么挤。
“三间都是她家的?”他问陈寄北。
陈寄北“嗯”了声,却没有开门进去,而是望着他,“介绍信你带了吗?”
“不带介绍信,我敢出门吗?”陈父没好气。
陈寄北就伸了手,“我看看。”
陈父差点没被他气死,“你丈母娘家门槛这是有多高,你亲爹进去,还得查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