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揉揉云棉的脑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云棉~”
小朋友笑得乖巧，眼眸弯弯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刚才逞凶斗狠咬哥哥时的凶残模样。
谢今安无声挑眉，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他们都姓何，你却姓云？”
“因为我和妈妈姓呀！”云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妈妈姓云，我就姓云喔。”
谢今安:“那你妈妈……”
话还没问完，门就被
从外面突兀地推开。
“棉棉，陪我去地里择菜。”何芳走进来，二话不说将云棉拉了出去。
谢今安看着两个小孩离开的背影，色若有所思。
云棉被硬拽了出来。
何芳把一把镰刀递给她拿着，自己背着背篓，领着云棉往地里走。
等到了地方，四周逗没有，何芳才转过来对云棉说:“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和那个说话，听到了吗？”
“为什么？”云棉蹲到菜地里，把镰刀递给何芳，看她动作
净利落地割菜。
听她问为什么，何芳的动作停了停，而后不耐烦地说:“你听我的就是了，我又不会害你。”
她好像有点生气云棉的不听话，但又好像是在因为别的什么生气。
云棉不怕她，伸手帮她将剩下的菜叶子掰下来后，鼓着脸闷闷地反驳:“可是姐姐，我要救我妈妈，你不会害我，那你能帮我救妈妈吗？”
“……”何芳捏紧镰刀，死死盯着云棉问她:“你妈都没养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救她？她腿都断了，你就算把她救出来了又怎样？你们连村子都走不出去！”
明明是没好气的质问，但云棉听完后，脑袋上却缓缓冒出一个小小的问号。
她忍不住蹭近了点，眼睛亮亮的偷偷问:“姐姐，你是不是偷跑过呀？”
不等何芳反驳，云棉就继续说:“我今天放牛的时候，看到那几个走来走去又走回来了，姐姐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我们这里都出不去对吗？”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悄悄话说的都快贴到何芳耳朵上去了。
何芳：“……”
九岁的小姑娘看着自己五岁的妹妹，即使没有读过书，此刻也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之前的妹妹不是这个样子啊……
她伸手把贴到自己耳边上的妹妹给推开，看小朋友一
坐到地上懵懵的表
，不再搭理她，低
继续割菜。
至于妹妹刚才说的那些走不出去……
何芳原本有所波动的心又慢慢变成一片死寂。
云棉被推倒后脆就一直坐着，一边揪着手边的小
，一边顶着太阳打哈欠。
她昨晚一直没睡，现在太阳落在身上，真的好容易犯困。
等何芳把菜地里的除完，一回身就看到云棉棉小朋友蜷缩在杂堆里睡得正香。
似乎也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会乖乖的，不会惹事不会咬，也不会敏锐的问这问那。
何芳看了眼顶不算太刺眼的阳光，还是走过来把熟睡的小孩叫醒，让她和自己回家做午饭。
回去的路上，云棉又折了几根路边的甜杆和何芳姐姐分享。
偶尔遇到其他地里的，何芳会乖巧的打招呼，别有的会搭理一声，有的却说一些云棉听不懂的话。
“系统叔叔。”云棉看着那个正笑着和何芳聊天的男，好问道：“为什么他说姐姐以后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他要把姐姐卖掉吗？”
系统飞过来想帮宿主捂耳朵，但它只是个球，没有手。
最后只能落在宿主顶，无奈地回答：“棉棉，别听那个混蛋瞎说，他说什么都不算数的。”
云棉又偏去看何芳。
姐姐没什么笑模样，明明也才九岁，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小朋友，被那个叔叔说要卖掉的时候也没有生气，就好像习惯了一样。
“你们家养你们两个小
娃真是赚大了，家荣以后长大了，光靠你和你妹妹就能买个城里受过教育的媳
吧？”
那个男还在侃侃而谈，言语间的羡慕和感叹溢于言表。
云棉也不是完全没听懂。
她只是有点理不清这些话里的逻辑，为什么何家荣长大娶媳要靠何芳姐姐和我？
而且这个坏蛋看姐姐的眼特别怪，云棉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却又本能的不喜欢甚至讨厌。
云棉一直是个遵循直觉行动的小朋友，所以想不清楚她就不想了，只要能够分辨出那个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至少姐姐听了很不开心就够了。
“姐姐。”云棉突然打断那个的话，把何芳往后拉了拉，自己蹲下张开小手努力抓了一大把地里的土疙瘩就朝那个砸过去。
她砸得猝不及防，对方也根本没有防备一个小孩，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