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凝固的红。
托特医生抬起眼,奋力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尼克尔森被冻在风雨中,衣摆飘动,衬得尼克尔森更添死寂。
玻璃那边是一片泛着黄的白光,灯下有一张尼克尔森颇为熟悉的手术床,床边摆着一个推车,上面放着还没收起来的器械,器械上沾染血迹,他今天已经看够了血,但那一片片的却红偏偏要往眼睛里钻。
床上的红是最多也是最浓的,像是盛开的玫瑰花丛,大朵的花簇拥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安详的躺在其中,灵一般,只是这个
灵缺了块
骨,灯光
露了他空空的颅腔,以及切割整齐的颅骨,胸骨下也是一段不正常的凹陷,孩子的手脚都被束缚在床上,黑色的绑带衬得孩子如雪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