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公。”
苏颖想了想,又凑近了她弟耳朵边儿,小声儿的说道:“也叫二刈子,但这个名儿不咋好听,要是有说咱家
是二刈子,你就回来告诉姐,姐抽他。”
这个诨号儿苏谕还真是没听说过,但他听一回就立马记住了,‘刈’是割和铲除的意思,说太监是二刈子,这也忒形象了吧,哈哈哈好有意思呀!
于是苏谕再次猛点,指着前
骡子的方向说:“二刈子!抽他!”
那小声音清脆极了。
但前跟骡子在一个方向的刘大栓就:“…”
不是特别的能忍了呢。
刘大栓决定给他自己…呃不是,是给骡子正名:“咳…骡子虽然不能下小骡子,但负重比驴强,耐力比马强,还不生病好养活,
子温顺又聪明,能比它的爹妈驴和马活得都长,其实挺好的。”
苏谕刚要觉着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其实骡子也挺不错的,就听她姐苏颖说:“那给你一骡子一
驴和一匹马,你要哪个?”
刘大栓:“…”
虽然是很不愿的啦,但刘大栓是个实在
。
刘大栓说:“马。”
苏颖就跟她弟打眉眼官司:看见了吧看见了吧?
苏谕挤眉毛: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
都说了骡子是很聪明很有灵的动物,前
的大
骡子听见主
刘大栓说更想要马,生气了,冲着刘大栓的脸就放了一个老大的
。
好悬苏颖跟苏谕坐在车后,听见声儿就赶紧躲到远处去了,不然还不得恶心吐了…
但刘大栓就躲不开了,给自家骡子的了个满脸。
刘大栓:“…”
严肃怀疑这俩孩崽子克我。
但这还没完,因为骡子开始拉屎了。
骡子是可以一边儿走一边儿拉的,于是刘大栓就看到,他家骡子不停的往下掉圆溜溜的屎蛋子,啪嗒啪嗒,每回都好悬掉在刘大栓的脚边儿上。
刘大栓:“…”
严肃怀疑他家骡子是故意的。
这骡子是刘大栓打小儿一直喂的,感
还是挺
的,刘大栓就伸手摸了摸骡子
,哄它道:“好了好了,不要马,就要你行了吧。”
骡子嘴里就“嗬”的一声儿,甩了下尾,然后果然不再拉了。
这景象很,给苏小谕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个东西它竟然能控制粑粑!
就好…好厉害呀!
但苏颖心里却觉得好可惜。
这些骡粪蛋子,可都是肥啊!
三一骡就这么
科打诨的进了县城,由于不是所有地方儿都能走骡车的,所以刘大栓就问苏颖:“你先去哪儿,要是先去县医院你就跟这儿下吧,要是先去供销社我再往前给你捎一段儿,但也只能是一小段儿了,之后我就得把骡子跟车停到别的地方儿了。”
给苏谕看病虽然是个借,但由于现在大队长王大力跟胡老五和陈大刚两家都在县医院呢,所以苏颖跟刘兰香商量过,好歹去一趟县医院做做样子,不能让
家说出来什么。
苏颖抬瞅了一眼太阳,估么着也就是不到0点的样子,就决定先去医院看看,之后中午吃完饭再上供销社也来得及,不然还得拿着一大堆的东西,不方便。
苏颖说:“我们就跟这儿下吧,晚上在哪儿找你?”
刘大栓想了想:“就在前那个供销社吧,正好你们买完东西不用背着了,最晚等到5点行不?再晚就得赶夜路了,不安全。”
两拨谈妥了之后,苏颖叫醒了刘兰香,就在这儿分道扬镳了。
今天是大周一的,县里的工也上班儿,所以路上现在
不多,刘兰香就没那么拘谨了,也敢这儿啊那儿啊的各处看一看了。
她没怎么来过县里,其实就连公社都不怎么去,主要是出来就得花钱,还耽误挣工分儿,但是要说一点儿也不好那是假的,谁不想见识大地方的繁华呢,虽然这里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吧,但对于刘兰香来说,就已经是很富贵的地方了。
苏颖紧紧抓着她妈刘兰香跟她弟苏谕的手,尽量装作不是那么熟悉的样子往县医院去,好在刚才刘大栓给她们指过路了,刘兰香的注意力又被整洁的街道和远处的家属楼所吸引,所以苏颖的举动并不突兀。
刘大栓刚才停骡车的地儿距离县医院已经挺近的了,就隔着几条街,母三个很快就到了县医院。
县医院的就稍微多一点儿了,病
啊家属啊医生啊的,啥
都有,刘兰香就又恢复成了胆怯小媳
儿的状态。
她不知道怎么在医院看病,但是又不敢贸贸然的就往医院的三层小楼里去,就只能拉着大闺小儿子的手站在县医院门
儿,观察
家都是怎么看病的。
但不管是挂号还是开药,都是得在医院的小楼里弄,刘兰香跟大门儿这儿傻站着能瞅出来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