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没有给他机会而是继续说道:
“那您对茜子说的那些温柔动听的话,是否是谎言呢?还是说,您那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就早已笃定,哪怕茜子恢复了记忆,也依然能心无芥蒂地继续跟您一起编织这虚假又甜蜜的故事呢?”
世表现得很冷静,甚至语气上还带着淡淡的柔和。
而九条闭上了眼睛,喉结处微微颤动,许久才再睁开眼看着她。
没错,此时的他在她的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了底气,因为他就是一个恶劣的卑鄙的骗子,他骗走了她的生,骗走了她这两年来的全部信任和
意。
明明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甚至彼此都还隔着恶劣反感的印象。哪怕他已经回重复了多次的
生,但
世依然是最初的那个
世,是那个曾被他用不友善目光击退的
世,是那个因为他反感态度而不得不离开东京的
世。
他无法再改变这些事实,所以回到事的最初,他就是为了能跟她在一起,才感觉将错就错这么欺骗她的。
因为,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
那时的他就是希望世在重新回想起一切的时候,他不至于被再次推向所谓好
的立场,他不希望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好
的存在,他希望在她心里,他能成为一个可以和她一起相互依靠和陪伴的存在。
所以,哪怕明白这样的事会发生,哪怕知道要面对恢复记忆后怒不可遏的她,那时的他依然决定做下这一切。
他承认他是摇摆踟蹰的,他总是权衡很多事,他总是想达到最佳的效果,他总是想避免一些会让他狼狈的难堪场面,所以一些事他总是没有办法下真正的决定去实施。
但回中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告诉他,他和
世之间,只有他必须豁出去拉下所谓的矜持、面子和自尊做些什么时,才能有与之前不同的结果,所以他便这么做了。
也许是习惯使然,在面对柔顺活泼的茜子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就温柔下来,哪怕她的不依不饶有时会令他感到些许疲惫,但他仍然觉得他对她一定是温柔包容的,绝不会让她感到一丝的紧张和害怕。
但当面对的是世的时候,不知怎么地,他就是会不由自主地笔直地端坐起来,甚至还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高高在上的面对下属的那一面展现在她眼前,仿佛不能在她面前输了气势一样。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非常的无可救药,他知道他此时就应该向她解释缘由,告诉她都是他的错,是他上了她才会侥幸做下这样的事,然后卑微的祈求她的原谅,卑微地答应她的一切要求和赔偿。
但他却依然做出了他自以为能维持他尊严和骄傲的姿态。
他没有直接回答世的这些问题,他只是垂眸告诉她,他会负责的,他会处理好一切给她想要的一切,让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世无言地看着他。
看看他啊,他甚至连说他就是因为喜欢她,就是喜欢如今变得绮艳动的她才会失去理智做出这种卑鄙的欺骗她的举动的话,都没有勇气说出来。
甚至还期望能像从前她没有失去记忆前那样高高在上地对她,好像这些都是她强求来的,而他只是被迫。
那么,九条这样的态度,在世眼里看来就意味着,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外表,以及,她那外表之下完全符合他期待的天真的柔顺的茜子。
而世的回应也是出
意料的,她并没有愤怒,也没有捶打他发泄。
在听到他说他会负责的话后,她就低着笑了,笑得非常得意,那种得意的笑,就像每一个力争上位贪慕虚荣的
,在目的达成之后的得意姿态。
本来这样得意应该要在自己藏起来,在无的时候再笑出来,或是在向某些
示威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的胜利笑容,让
世似乎没能控制住自己一不小心就全部展示给了九条。
然后她再表现出自己极力控制狂喜绪的模样对九条道:“请不用担心九条大
,请不用自责,我不会大吵大闹的,那是愚蠢的
才会做的事。”
似乎担心九条不相信她的话,她还朝前拉住了九条的衣袖目光殷切地对他说:“您知道么九条大。”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成为你的新娘,父亲大曾对我说过,若是长大后能嫁到像九条大
您这样的夫家,那我们的家族在华族中的地位将会更加的牢固。”
但说到这里,世本来还很兴奋的面庞一下就变得
沉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父亲大
又觉得家族里只要姐姐嫁得好就可以了,我没那个必要,将来随便找个小户
家嫁了就行了。”
“但凭什么呀,凭什么姐姐可以我就不行?!”
“其实我是不怎么在意家族地位这些的,我就是不甘心将来要屈尊于姐姐之下,所以我自然要自己想办法,我就是要成为九条家的新娘,就是要比姐姐嫁得好。”
“还有彰子,我绝对不能让彰子以后踩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