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距太大,而且看起来他对家里的产业也没那么上心。当然也有为他说话,说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而已,愿意想着为家里分担就很不错了。
这些话都让他很生气,气她们拿他和他爸这样作对比,也不服被她们看来他就是普通的男。
普通、平庸这样的词,他最讨厌了!
既然待在这里都没什么前途了,那他为什么不能也出去闯闯?
……
很快,森安夏末的祭典就要开始了。
在这之前的一天,他趁不多的时候先来到社里参拜许愿,他已经决定明天就离开这里了,希望明能保佑他一切顺利吧。
没想到参拜完他到后山的山林路上散步静心的时候,他还能再次遇到那个雪安世,她仿佛无处不在,他总是能遇见她。不过如今,已经没有了湖香的陪伴和提醒下的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正当他这样想着时,他就撞到了她和那位职少年之间正发的争吵。
隐隐约约地听见是她单方面得在怒骂发泄,而那名少年的脸色始终是平静的,他只是平静而又坚定地告知身边的几个,他拒绝在大庭广众之下陪她玩扮演游戏。
这时贵夏他才知道,原来今年夏祭的使竟然是由她来扮演的。他才想起往年扮演使的小姑娘偶尔会有变化,但扮演明椿藤主的总是这位将要继承社名为椿绚的少年。
结果现在,椿绚说椿藤主大垂
任何一位身患不幸的
,所以身为职和语者的他自然遵守谕会毫无疑问地帮助她,而除此以外的事请恕他不能奉陪。
甚至还更为冷淡地说既然她能扮演使,那么别一样也可以扮演椿藤主的,所以请另找他
吧。
职者一般很少显露自己的喜好,这也意味着这位椿绚少年的确是不怎么喜欢她的。
对世来说,幻梦的面纱被直接掀开后,她不傻,她一下就明白这个大家都说会保护她会站在她这一边的椿绚哥哥不过也是被迫的罢了。
所以她的反应也在贵夏的意料之内,在身边的几个都为她说话,说那少年不该这么对她的时候,她便委屈受辱般地喊着既然那么不愿意就直接说啊,说她以后绝对不会再求他半句的!
说完就大哭着跑开了。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要一有什么不如她的意,她就大哭地跑回家找她的外婆,让她的外婆来帮她。但因为她总是不占理,所以诚夫也没帮她几次的样子,即便如此,她也依然还是会哭着跑回家去和她的外婆哭诉别
的不是。
统统统统都是别的不是。
但这次,贵夏看着她大哭着跑回家的样子,他觉得他成熟了,因为他没有再想要嘲笑她的心思了,反而还觉得她很可怜。
可怜她连自己喜欢的为什么不喜欢她的原因都不知道,真的太悲哀了。
于是他就这样离开了森安,提着行李箱独自一来到东京看有没有适合他的工作。
……
三年后,他成为了一名洋服制作工厂的工。
每上班下班都穿着灰蓝的工装和帽子,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东京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三年的时间让他成为了一名熟练的车间工,但跟他的想象依然有很大差距。
而每当他想放弃这份工作的时候,他的上司就总跟他说,他还那么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升职机会的,切忌急躁。
事实上他也很难做,因为离家前父亲就跟他说过如果他工作稍有不顺就立即更换,没有一颗沉静坚持的心,那他将来很可能就一无事成。
而为了证明给父亲看他不是这样眼高手低的,他便一直坚持到现在,但还是会迷茫,迷茫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出
地,以及怎么样才算出
地。
父亲说他除了参军别的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出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很多东西都不会,最后发现还是只有和服装业相关的工作他才能立即上手。
结果还是回到了和衣料相关的圈子里,且久而久之他总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最近,好不容易他有了一次假期,他便打算回老家看看,毕竟他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回去了,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家了。
……
坐上开往森安的列车,轰鸣的列车将他从喧闹的城市逐渐带到了森林浓郁之中。
他的内心并没有因为目光所及的翠黛山林跟清透河川而变得平静愉悦,他反而有些紧张和纠结,若是父亲跟他说留下来的话,他要不要答应。
他要是答应了的话,别的又会怎么看他?——在东京混得一事无成才灰溜溜跑回来么,当初还信誓旦旦要出
地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终究还是下了这趟列车,提着那去时的箱子走在了归家的路上。
在沿途经过一道清浅的河川时,他目光所及,河岸边一处微黄芦苇丛旁的碎石上,正坐着一位穿着淡绢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