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不老实的爪子给拍开了。
裴长庆傻笑着说道:“你那是为我遭了大罪,我当然要尽心照顾好你。还好咱闺出息,本事也大,当年的血汗没白流。”
“你知道就好。”谷赛兰叹了气,言归正传,“我也不是不想留下来陪你,而是你想啊,素素那么忙,
婿更是脚不沾地的到处需要他,家里又有两个孩子,我放心不下啊。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我,过完年你跟我走,让大志跟二祥闹去吧,这么大的
了,总是窝里斗叫外
看笑话,也太不像话了。”
裴长庆笑笑,不说话了。
去海岛好是好,但那边的两个儿子总归不是他亲生的,子久了,家里的两个肯定要有想法,他没办法完全不考虑亲生儿子的感受。
所以这话,他没法接。
谷赛兰知道他在想什么,骂道:“你就护着他们吧,但凡他们是个好的,是个省心的,素素能不叫他们过去?你看看他们两家像话吗?那会儿以为婿没了,素素刚回来的时候,只有老三媳
向着素素。素素可是你亲闺
,你摸摸良心,你难道不觉得老三媳
好?”
“是是,老三媳最疼素素,这我也知道,可是我已经去了那边小半年了,要是刚回来又走,外
要议论大志和二祥不孝顺,留不住爹妈,你也得为大志和二祥考虑考虑嘛。再说了,咱俩的户
都在这里呢,你也不忍心一直给
婿添麻烦吧?你在那一天,他就要多一张嘴吃饭,咱给他省省不好吗?”裴长庆还是想让谷赛兰留下来。
哪怕一边半年也是好的。
谷赛兰生气了,冷哼一声,骂道:“你可真行啊裴长庆!咱婿差我那
饭吗?你说这样的话,又把自己闺
放在什么地位了?你以为他们那个家,是靠
婿养着的?不好意思,我闺
赚的钱比他多多了,那个家,我闺
才是主心骨,你说这话,就是瞧不起闺
,也让我瞧你不起!”
“你别生气啊,闺再有本事,也不好一直把娘家爸妈留在那里的嘛!回
家要说家里的儿子没本事,连爹妈都养活不起,还会说咱们老两
势利眼,只喜欢有权有势的孩子,不喜欢老实
的农民儿子。到时候唾沫星子要淹死
的!”裴长庆不死心,说什么这次也不想让谷赛兰走了。
谷赛兰气得脑瓜子嗡嗡的,她不想再跟他为了留下还是离开的问题啰嗦,骂道:“我不管别怎么议论,我只知道我闺
忙不过来,我不放心我外孙外孙
,我就是要去亲自看着他们。你能接受咱就过,接受不了咱就离!二十几年了,我自问对得起你的两个儿子了,我自己的两个儿子,从小就是穿他们穿剩下来的,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没做过一条新裤子。他们倒好,结了婚了翅膀硬了,就纵着他们的媳
欺负我的儿子儿媳
?骂走了老三媳
还不够,还要搞得那么难看,
得老四一家住到了老丈
家。这时候你不觉得丢脸了?裴长庆,做
要讲良心的!你的两个儿子儿媳为什么不像话,你还是多反省反省你自己吧!”
谷赛兰骂完,直接推开了裴长庆,气鼓鼓的出去了。
她跑到开水房,见谷行之还在那里用两个茶缸子来回的倒水,好叫开水凉得快一点。
气得她骂道:“磨蹭什么?赶紧给他喝,喝完了咱们走。什么东西,也不想想他那个儿子到现在都没有跟我道歉,我凭什么回来?凭他儿子把我儿子儿媳和孙子赶出去流落街吗?太不像话了!”
谷赛兰骂得很大声,裴长庆在病房里听得一清二楚,只得默默的叹了气。
糟了,老夫老妻二十几年,到底是红了一回脸。
哎。
他也知道之前那事大房二房做得不好,可是大志是无辜的呀,他知道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去解决了吗?
总不能把大志也一子打死吧?
他只得从病床上下来,跑去开水房跟谷赛兰讲道理。
谷赛兰没什么好说的,把茶缸子往他手里一塞,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裴长庆面子上挂不住,又因为谷行之改姓没跟他商量,心里不舒服,所以他就这么端着茶缸子回病房去了,也没跟谷行之说什么话。
谷行之是做儿子的,总不能跟老子计较什么。
于是他跟了上去,还把自己的大衣解下来,披在了老子身上。
裴长庆愣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有了隔阂,说不出。
回到病房,他没看到谷赛兰,心里一沉,谷行之赶紧安慰道:“我妈在大哥那边,没走。”
裴长庆松了气,想想还是看了眼谷行之手里的空茶缸,道,“去给你妈也倒点水吧,她上火了。”
“爸,我妈没上火,是你太护短了。你要我妈留下来,也得想想之前老四一家被赶出去的事处理好了没有。这事没处理好,我妈要是回来,她面子往哪儿搁?我妈又不是好吃懒做的,这些年她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了不少,到
来她自己的儿子却被赶了出去,这事怎么说都很过分吧?这么久了,除了大哥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