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两银子的亏空他找不见由,面红耳赤的同陈舍微告罪。
又不可能样样花销有票据可查,陈舍微道:“没事,账都是夫在管,我同她说一说就是了。”
可陈舍微没明白郭果儿的心思,就因为是谈栩然管账,郭果儿才更在意。
只要被她诘问过账目,就知道不能小觑了内宅,米粮油盐、砖石木料、工费酒饭,郭果儿给出的数目,起码得同市面上大差不差,不会因为信赖他就全撒手不管了。
若是如此,再忠心耿耿的管事也禁不住无监管的诱惑。
陈舍微如今有千户所的公差,还有自家的产业要打理,这几更需兼顾新宅修整的事项,哪里还有余力管些繁琐账目?
谈栩然接手是自然而然的事,她聪明睿智,
于筹算,世
通达还远胜陈舍微几分。
陈舍微自然没有半点不放心,至于家中现银拨出去,是换成金锭存放,还是买了首饰面,又或是在月港买了半个窑,他可谓是全然不知,全然不晓。
直到瞧见她搁在书案上的文契和书信,这才知道自家在月港也有买卖产业了。
不过谈栩然办事也没遮掩,是叫烟卷铺子的小林管事去月港给定下的。
小林管事得空还往家里来了一趟,同谈栩然细细代了一番。
陈舍微只坐在一旁听着,心思只放在难剥的松子上,一不小心榔还砸在了手指上。
他捏着指等谈栩然说完了,仗着屏风挡着瞧不见,非要凑过去让她给吹吹。
王吉坐在陈舍微这边呢,斜眼一看,屏风也就挡住了半个谈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