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关灯
护眼
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99节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最新网址:ltxsba.me

洋船只,偷偷出海捕捞被抓, 定然严惩不贷。

可闽地沿海自古就是朝海伸手要饭的, 只要不是远洋船, 倒也不十分禁止,但近海鱼获有限,更有许多鱼蜑豪强, 用围网托网,大钓标枪等渔具捕猎, 可谓是螺蛳壳里做道场, 再怎么热火朝天, 也是有限。

更有沿海县城由于鱼粮税额缺漏颇大,渔民也只有私下去远洋捕捞, 以填补赋税亏空, 而那些地方的父母官也为其遮前掩后,大开方便之门。

直到打了几场肃清倭寇的战,沿海稍微太平了一些, 又有官员上奏,说闽地靠海吃海, 断了财路, 民生艰难, 这才使得禁令松动一二。

再看八吉菜市上这些远洋的鱼获,可谓是明目张胆的罪证!但又有谁会去抓呢?就连给朝廷的‘鱼贡’也尽是这些珍馐美味。

这所谓海禁,若是捆缚住了民生,迟早也是要崩裂毁灭的。

虽说闽地的渔民熟悉渔汛,但一网下去,也不笃定是丰还是欠,更不知网上来的是杂鱼还是鲔鱼群,又怎能像下馆子一样,随点随有呢?

来八吉买鱼,多是为了黄鱼、鲳鱼等海鱼,还有海鲈、鲥鱼这种生活在咸淡水汇地的鱼儿。

陈舍微原以为带鱼这种生活在海的鱼类,如今应该见不到,所以当他瞧见那一条如长刀银刃的带鱼时,惊讶不已。

守摊的是个同陈绛年岁差不多的孩,正出的瞧着她布衣袖里掉出来的一只银铃铛镯子。

听到陈舍微这样问,她笑了起来,像一个不怎么光洁的苹果,透着粗糙而旺盛的生机。

“热天白鱼(带鱼)会来浅水湾甩籽,而且它们只是白里沉在水里,夜里时常上来的。”大约是看他们一家三面善,又个顶个的漂亮,孩心直快的道:“刚甩了籽的白鱼瘦不拉几,等冬至再来买吧,那时候最肥,煎都出油!”

话刚说完,后腰叫她娘狠狠的掐了一下,孩‘哎呦’一声,委屈的直瘪嘴。

从大暑到冬至,得有多久?其实子过着过着,也很快。

孩虽不是个会做生意的,但子却很讨喜,陈舍微忙招呼她娘,道:“我订一尾白刀(翘嘴红鮊)。”

闽地的白刀与太湖里的银刀大约是同属的,但因地域的差异,滋味也有了不同,皮薄背厚,鲜美异常,细丰腴,若是在清明前吃上这么一尾,连鱼刺都是软的。

一听这买卖来了,笑得真心实意,又听陈舍微道:“若有好的黄鱼,也可以一并送到承天寺畔的陈府去。”

贵价鱼通常是不愁卖的,可哪天生意不好砸在手里了,能叫怄一整天!更何况这些江鱼海鱼都是她家那子和叔伯家的男们一并出去打来的,江洋上讨饭吃,真真正正是风尖上讨生活。

“诶诶。”她连声应道,却又忧虑的抬眸看了看天空,道:“也不知道老天爷赏不赏饭吃哦。”

陈舍微顺着这束忧心忡忡的目光望向天空,就见云朵像被扯的棉絮,透露着一种惊惶而焦灼的气质,不似平那般,团团朵朵,边缘饱满充盈,闲适悠哉。

阳光在撕裂的云朵背后,也变得霾而沉郁,天空渐渐变得好似倒置的巨海。

咆哮降临。

指尖被捏着轻晃,陈舍微耳畔狂啸的风声瞬间消弭,他看着谈栩然澄明似淡茶一般的眸子,道:“没,没什么。”

谈栩然没看天,只看他,道:“可是云相不大好?”

陈舍微还未回答,就听见陈绛惊呼道:“阿爹阿娘!好大的鱼!真有这么大的鱼吗?”

鱼获的集中地在八吉菜市的西,最是腥气泥泞,却又趣味盎然的。

光是门那一副硕大的鲸骨,就是多少连想都想不到的诡谲震撼。

透过骨骼镂空的间隙望去,如沉在水底的花窗,恍惚间还能看见盲鱼在游弋。

不过花窗之后,并不是靛蓝浓黑的海,而是热腾腾的间。

柴火架着的两大锅,锅里沸着白白胖胖的鱼丸,分别是鳗鱼丸和鲨鱼丸。

这家是做熟食的,一到了夏里,买卖格外旺盛。

两种鱼丸各要一碗,再要一条荔枝艳斑,鲜味就算是足够了,再去菜市买上十来个酱馅的煎包。

从八吉菜市绕出来,钻进民居弄堂里,再进青松小院的偏门,一路声热闹却又清净无影。

陈绛蹦蹦跳跳的走在前,脚步声被狭长的弄堂放大,一声声的,像是无拘无束的歌唱。

回到家中,依着陈舍微的规矩,用皂豆净了手,抓个笋丁包吃得酣畅,再抿一鱼丸汤。

唇瓣舌齿在笋丁包的浓郁香润和软弹鱼丸的醇厚鲜美中来回受洗,一时叫分不出心。

陈舍微吃罢,一勾手指,小荠略略俯身,就听他吩咐道:“叫厨房多备两的菜,鲜蔬不好备,就准备些货,腾几个大缸出来,活鱼可以多养几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