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陈舍微一家只是随便来看看,可听着听着,似乎场下有熟识的。
李大再一问,陈舍微说是有一位亲若子侄的晚辈在场上,顺着他移动的手指,李大
瞧见了一位在黑马上肆意奔驰的英俊少年。
只见他单手持缰,双足登在马镫站起身,又倾下身子,上躯几乎与地面平行,他瞅准地上鞠球果断的一扬棍,球门,猛地就听场上欢呼声
了开来。
“厉害,果然是少年意气。”李大赞道。
陈舍微松一气,击鞠刺激奔放,却也实在危险。
这一场赛毕,接下来上场的是另外两只队伍,两两相较量,胜者下午再比过。
至于决赛,则在元宵会那。
高凌滴答着满脸的汗跑到看台边,未免失礼,强忍着不去看轻纱遮掩的帐篷,只仰脸对着陈舍微笑。
“快上来换衣裳。” 陈舍微道,早就给他带了替换的衣裳和擦脸的帕子。
陈昭远年岁大了,不好像弟弟一样窝在眷堆里,带着两个庶弟跟着陈舍微和李大
坐在看台上。
三围着高凌,却只有陈昭远热络的说个不停,两个庶弟刚才那么激动,眼下却跟哑
了似得。
陈昭远看了庶弟一眼,见他满脸的倾慕与踌躇,就替他开,“我这弟弟蹴鞠踢得也不错,下回若有席位空缺,可带上他一块。”
“好啊。”高凌身上湿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两个小厮怕他受风,在旁张着一幅帐子遮挡,“就是今年击鞠赛比较多,蹴鞠倒是少一些,有机会上场试试。”
他没问家会不会击鞠,击鞠又是马又是棍杖的,哪样不是费高价银子的?若不是陈舍微疼他,高凌又怎么可能玩得起?
曲竹韵透过帐篷侧边开的一个小窗,瞧见两个小厮围着高凌,照顾的很是体贴,微微侧过身子,掩
问谈栩然,“这是你瞧好的小姑爷?”
谈栩然嗔怪的睨了她一眼,道:“还早得很。”
蔡氏没听见曲竹韵的话,却从她目光流动中飞快的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