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相比较,宝舟甚至隐有得意。
而几个手下则被教训得近乎要羞愧起来,但转念一想,这都什么跟什么!?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陈舍微自顾自的往下走,樊寻长刀开路,无敢拦。
他也不急,走了几步还转身看了宝舟一眼,道:“若还想成事,让她来。”
陈冬嫁妆折算下来的千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陈舍微想找关系给她弄个户。
黄理与他同住一处,隐有觉察。
陈舍微只说想替个流落在外的堂侄置份家业,黄理猜到一些,没戳
,也替他想法子,但是本朝户籍管得严,总避不过要成一趟亲。
不过银子开路,这门亲事不用走过场,找个死了还没来得及销户的男子,户籍上套一套就行了。
陈舍微原以为这事儿最大的阻碍会是宝舟,没想到陈冬在听到这笔银子是董氏辗转付的嫁妆银后,愣了半晌后居然道:“我不要。”
宝舟听说陈冬忽然得了那么一大笔银子,觉得这丫翅膀硬了,且有的闹腾,可一听她说不要,想也不想就道:“脑子进水了?”
陈舍微也颇感怪,道:“为甚?”
陈冬却给不出一个理由来,过了一会子才道:“给阿甲他们吧。”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陈舍微道:“该你的就拿着。”
陈冬抿着唇不答,宝舟觑了她一眼,忽然也安静下来,摸着又冒出来的胡茬,道:“别理她,脑子浆住了,就用那银子给她办吧,我的路子黑点,怕有不净的。”
陈舍微狐疑的看看这两,道:“也费不了这么多,余下的差不多能有个五六百两。你们可以请中
荐一处宅子,一处铺面,应该是够的。等户籍的事
妥当了,这些就好过到你名下了。”
陈冬表很不好,像是忍着腹痛,但她又分明身体康健,并无不适。
“你的嫁妆也失了好些,这几样都是你娘嫁妆里挪过来的,你不拿着谁拿着?张氏已经占着很多了。”陈舍微道,“至于你几个侄儿,族里自有看着张氏,
常花销不管她,只不叫她把银钱都偷渡出去。”
陈冬闭了闭眼,颔首道:“多谢六哥为我心。”
“这倒不怕与你讲,折了些价钱的。”陈舍微坦白告之。
陈冬翘起尖嘴角,道:“君子坦,爽朗清举。”
陈舍微受她这一句夸。
陈冬不知是想通了什么事,心有所好转,笑问陈舍微,“六嫂的漆器、瓷器颇好,我一直眼馋得紧,在月港做买卖的,
都有两套皮子,既有了我在其中周转,不知能不能有些来往。”
谈栩然的买卖与泉州卫无关,没那么忌讳,陈舍微只道:“你自己与她说吧。”
陈冬知道陈舍微这话并不是拒绝,想了想道:“那我就用‘轻帆’为名,给六嫂去信。”
帆可控船向,‘轻帆’更是小舟的意思。
陈舍微心微触,觑了眼坐在一旁色纠结好似憋
的宝舟。
他轻笑一声,也为陈冬感到释然。
两间到底是有
意的,是强占,是依附,也不是。
陈冬其实早就有心仪的铺面,不过宅邸倒是不急,只怕她一提自己要买宅子,宝舟就该搓绳子了。
陈冬‘哼’笑了声,她正被宝舟箍在马背上,靠在他怀里。
马儿虽跑得快,风声呜呜,但这一笑也没被宝舟漏掉。
“笑个。”他没好声气的说。
两骑马进了海澄,陈冬忽得沉默下来。
宝舟在驭马,一时间也未觉察,只是叫婆子出去买饭,问她吃什么,她只恹恹的道:“少油些就行。”
宝舟故意要了个鹿锅子,陈冬也没像寻常那样白他一眼,骂他是畜生。
小宅子就在月港附近,吃喝便利。
不多时婆子回来了,一个鹿锅子,一碗海鲜细
,还有二两酒。
“你的吃怎么像个没牙的老妪,就
吃烂乎乎,软绵绵的。牙没地使去,就用来咬我了。”宝舟不满的嘀咕着。
这碗细滑滑的鲜她也只吃了小半,余下的都由宝舟打扫进肚子了。
“又怎么了?”叫婆子收拾了碗筷酒盏,留了桶备用的热水,宝舟锁了门,没好气的推开屏风。
陈冬趴在浴桶边,不悦的皱眉看他,巾帕裹着胸往里边游去。
“遮什么?加起来还没家一个大。”宝舟勾来一条凳,坐那瞧着她,道:“说吧,又瞎琢磨什么?”
陈冬见他赤着上身皱眉盯着自己看,古铜色的肌肤结实又漂亮,心略微好了些,却又故意骂道:“那你自寻大的去,缠我做什么?夏天都没到,脱得倒
净,颠三倒四!”
说着,陈冬背过身子不理她,发用根木筷子斜斜簪住,遗漏了几缕贴在白而薄背上。
静了一会,陈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