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罪之身,还在府里面前给他名分,让他可以安心的待在公主府里,如此用心,怎能不让他动容。
“公主待某真好。”他微笑着看向少。
李星禾也对他笑脸相迎。
只是她笑的却是贺兰瑾自讨苦吃。
一没给库房钥匙,二没有给公主府的账册名录,只是空给一个主事管家的承诺,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待他好。殊不知以后真管起家来,不了解府中内务也使唤不动
,要受多少窝囊气。
她就是要好好磨磨他的子,叫他明白,在公主府里想过得舒坦,就得好好伺候她,哄她开心。
离了院子,李星禾背着手,边走边计划说:“得给你做些新衣裳,还得拨个小厮给你,教你端茶倒水,洗衣叠被,才能好好伺候本公主。”
没有听到罪臣的回应,李星禾疑惑的扭过脸去。
被少注视着,贺兰瑾才缓缓答:“这些……不都是下
该做的事吗。”
“你不想伺候本公主吗?”李星禾脸色一沉,语气凶
凶的。
贺兰瑾赶忙解释:“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某觉得,某可以为公主做一些,下们做不到的事。”
闻言,李星禾来了兴趣,微微勾起嘴角,问:“那你想做什么?”
刚想夸他机灵,就见美色一惊,低
道,“公主不要误会,某只是想为公主尽心。”
急忙要撇清系,仿佛察觉到她话里藏着的心思似的。
想让刚进家门的败犬学会讨好也不是一
两
的事,更何况他先前的
子那样高傲,就算失忆,也不是变成了傻子可以任她摆布。
李星禾在心中自我安慰,微微撇了下嘴,催促他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身子都要冻成冰块。”
身子冷冰冰的,她连上手摸一把的兴致都没有了。
贺兰瑾没听出少话里的嫌弃,反倒为她的关心倍感亲切。
“某这就去。”
美离去的背影在落雪中逐渐朦胧。
看他被小厮引去另一个方向,李星禾才走到一旁廊下,放下公主架子,冻的直打哆嗦,不得不抱起双臂取暖。
芷蓝及时拿来了披风给她披上,为她扫去发上的白雪,心疼道:“公主何苦为了旁冷了自己。”
李星禾并没有回答,转问她:“芷蓝,我是不是太纵着他了?”
芷蓝立马凑到她身边,应声道:“公主是何意?”
李星禾支吾道:“我把他带回来是想让他打扮的漂亮的讨我欢心,可他怎么一点也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反倒想去当家管事呢。”
她都狠下心说两是未婚夫妻了,撒了这样大的谎,也不见贺兰瑾待她有多热
,反倒是执着于掌家,说什么对她尽心,不像是将她当做未婚妻,更像是把她当成东家。
芷蓝稍微思索一会儿,答说:“许是贺兰大做官做久了,管
管事习惯了吧。”
闻言,李星禾提醒她:“不许叫他大,他现在已经是本公主的
了。”
“是。”芷蓝微微低,提议道,“长公主既然想让贺兰公子对您逢迎讨好,何不亲自调//教,叫他亲自领教公主的厉害呢。”
“对啊。”李星禾茅塞顿开,转夸赞,“还是你机灵。”
虽然是块美玉,也得需要心雕琢才能大放异彩。
指望那个二十岁都没娶妻的木脑袋开窍,不知道要等到哪辈子。还得她亲自调//教一番,才能将罪臣驯化成她喜欢的样子。
——
公主府一角,小院屋里热气袅袅,雪肌美从浴桶中站起身来,透亮的水珠从肌肤上颗颗滑落,没进水中。
修长的身形在水雾中若隐若现,骨感的指节捏了棉毛巾裹在身下。
他走到外间,看着虽然偏僻狭小但五脏俱全的房间,心中温暖——公主一定是知道他喜静,才安排他住在这里,公主对他真是用心。
简单擦过发,被拨派给他的小厮便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托盘里是一身衣裳。
“公子,这是长公主赏您的寝衣。”阿福躬着身子,将衣物送到他面前。
贺兰瑾拿起那寝衣,手掌一触到便知是极为上等的布料,可他却觉得不对劲,冬寒冷,公主为何只送他寝衣?
“只有寝衣吗?”他问。
阿福低解释道:“公主从未纳过侍君,府中也从未有过男主子,所以暂时没有合适的衣裳能给公子穿,不过公子放心,公主已经吩咐
去给公子裁衣裳了,明
便能尽数送来。”
听完这番话,贺兰瑾才知晓自己是公主第一个倾心之,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
公主真是……待他不薄。
贺兰瑾心生欢喜,穿上并不十分合身的寝衣,将半的长发撩到肩后,随
道:“听上去,你在公主府里伺候不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