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藏好,再来到偏房时,阿福正提着水桶往浴桶里倒热水,整个房间热气袅袅的,像是仙境一般。
李星禾搓了下冷冰冰的脸颊,推门进去,随手打发他们下去,“你们都出去吧。”
“是。”阿福带下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绕过屏风,坐在床边的身影显得拘束又紧张,李星禾背着双手,问他:“你怎么不进去泡着。”
“公主莫要为难某。”贺兰瑾低着,以袖掩面。
李星禾也不难为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看着他,若有所思道,“昨夜亲我的时候那么主动,这会儿倒拘谨起来了。”
若真喜欢,何惧男大防。
想来他中的“喜欢”,也只是被她灌输进去的虚假错觉而已。
她对他的感像对待名画美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妄图独占他的美好。而他看她,也只是沼泽底的囚徒仰望光明,牢牢的抓住她这棵救命稻
而已。
李星禾总觉得不甘心,明明贺兰瑾是她的伴读,却从不向着她说话。
明明二公主和三公主都纵声色,不思进取,贺兰瑾却只揪着她一个
挑错,仿佛下定了决心要跟她做一辈子的对家。
既然讨厌她,就该坚持的彻底一点。这才短短几天,就敢对她说些卿卿我我的话了,真不知道是他打心底里就这样单纯,还是知道自己没了指望,才来对她卖好。
自己花了十年都没能得贺兰瑾一句服输,他失忆仅几天就对她“根
重”了。
胜之不武,李星禾的心格外复杂。
喝杯里的茶水,她站起身来,装作不在意,随
说:“不愿意就算了,本来就是逗你玩的,你不上套就没意思了。”
说着就往门边走去,嘴里还念叨着,“真是无趣,还是出去听戏来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