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
“是。”
缠绵的星光在声声宠溺的应和中,闪烁微光,坠西山。
——
除夕过后六天,宫门大开,众臣上朝议政。
郑国老在朝堂上提出有关贺兰瑾涉及案件的多方疑点,并找到了证和新的证据,主张为贺兰瑾洗脱罪名,还其自由身。
这件大事在朝中议了整整三天,最后一天,皇帝力排众议,免去了贺兰瑾所受的刑罚,赐其还为庶民。
当天下午,李星禾得知了消息,立马叫去准备成亲用的物件,上到公主出嫁的仪仗,下到一张小小的双喜字,事无巨细的列好了,通通
给贺兰瑾去准备。
她要尽快成亲,好将贺兰瑾留在身边。
却也不能太快,不然那些被她拒绝的世家失了也失了脸面,到时来婚宴上闹就不好了。
李星禾欢欢喜喜的准备出嫁。
朝中,皇帝拖着病体许了几桩改革的条款,暂时只在税收和放宽商业上松,至于世家们最为忌惮的选官制度改革,仍旧未得准许。
修改改革条例,以及推行改革到地方都不是易事,常有世家出身的官员推诿职业,暗戳戳的阻碍。
李星禾从郑国老那里了解了改革的具体事宜,顿时发现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便自去领了不少有关改革的差事来做,渐渐忙了起来。
在她忙的快不着家的一个多月里,长公主府里隔三差五就有大夫出。
贺兰瑾的疼越发严重。
夜里常做梦,起先看不真切,后来发觉那似乎是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事,只是画面零零散散,串联不到一起去,反搅的心里甚是烦躁。
白里忙着为
后的大婚做准备,想到要娶心上
为妻,他满心欢喜。
可渐渐的,不知是受了记忆的影响,还是伤疼的难受,总觉得别扭起来,好像他与公主成亲不是喜事,而是受了强迫,明明不愿,却被推着去做一半。
可是他没有半分不愿意啊。
贺兰瑾感觉自己的脑快要被撕成了两半,意识还清醒着,却总是想到梦里的记忆,都快要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窗外冬雪已化,庭院中的绿植枝子泛着青色的绿。
他却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欣赏,脑中混的思考着,实在烦躁,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婚书上拟下的成婚
期没能写全。
身旁陪侍的阿福见状,忙说:“公子,小的去请公主回来吧。”
“别去。”贺兰瑾制止了他,“公主忙于政务,不必为了这些小事去惊动她。”
他现在的症状并不是简单的皮外伤,而是脑袋里出了问题,吃了一个多月的药都无济于事,甚至更加严重。即便请了长公主回来,也只是让她徒增烦恼。
“那,小的再去请大夫过来。”
听罢,贺兰瑾勉强的应了一声,“去吧。”
非他不愿意看大夫,只是那几位大夫每次开的药就那几样,相差无几,吃了只能暂时止额里的疼痛,对于多梦心慌的症状没有一丝效用。
他轻揉心,想着自家未婚妻的甜美笑容,
脑依旧混
,心里却平和了些许。
不会有大问题。
婚期将近,或许他只是太紧张了,又或许是从前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但自己正直青春年少,这点小病,不成问题。
没过多长时间,阿福请了大夫回来,来却不是熟悉面孔。
贺兰瑾问了一句:“今天怎么不是刘大夫过来?”
学徒跪地解释道:“回公子,师傅家中有急事,只留了我守药铺看诊,公子若是信得过,我也能为公子诊病。”
这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能进公主府看病的大夫只有那么两三位,今难得换一个新
。
贺兰瑾点道:“那你试试吧。”
学徒起身,走到他身边诊脉,片刻后便从箱子里拿出药来,放到桌上,“公子可用此药,连服三可解公子之疾。”
此未说病状缘由,张
便说只要吃了他的药便能治愈。贺兰瑾狐疑的看向他,学徒却低着
,偶然抬起
来,短暂对视了一瞬便又落下去了。
这反应,让他想到了那的崔时。
此好像认识他,他却不记得了。
——
二月中旬,春风回暖,天地间充满了和暖气息。城外的绿树自南向北生出新芽,空气中飘着一淡淡的芽
香。
正是早春该放风筝的时节,往这时候,李星禾早早便约了
一同去城外骑马放风筝,还能钓一两尾小鱼回来养着玩儿。
今年,她却没有这许多空闲。
忙完政务,要时常敲打给她使绊子的世家,回府还要关心贺兰瑾的病。
月初时他还时常疼,这几天好像得了新药,只吃了两天便好了大半,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