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竟然露出这样哀求恳切的表,看得宋葭葭陡然一惊。
浑身湿透的连霁直勾勾地盯着宋葭葭,犹如?无家可归的弃犬,犹如?无枝可依的乌鹊。
但连霁的眼是那么殷切,没有一点恨意,只有快要满溢而出的欢喜。
宋葭葭不敢再细看连霁眼角流淌的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连忙关紧了窗户。
段屏琦眼看宋葭葭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善解?意地提出:“要不我今晚就留下来?陪你?吧,不然这屋子里满是冷气,你?又一个
?睡,多孤独啊。”
宋葭葭垂丧气地点了点
,低声道:“希望师姐认识到我的狼心狗肺,早点离开?。”
宋葭葭再也没有勇气打开?那一扇窗。
雨打芭蕉,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屋内通明的烛火摇曳,怎么努力也无法照亮弄得化不开?的夜色。
宋葭葭心如?麻地睁着眼,只觉夜长衾枕寒。
宋葭葭眼看段屏琦闭着双眼在床边打坐,便轻轻地掀开?被子,忍不住推开?了窗户。
一浸骨的寒流迎面扑来?,这滂沱大雨竟然还未停止。
院里的水缸泛起圈圈涟漪,惊起几条锦鲤,屋檐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原本?盛放的花瀑被雨敲打得七零八落,残败的落花跌了一地。
空廊落叶,砌苍苔。
宋葭葭的双眸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楼下的?影。
连霁竟然等了一夜,站了一夜。
宋葭葭再也忍不住,甚至忘记穿鞋,飞扑着赤脚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