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冰蚕毒作为引子,再发作时,就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只能来求他,到时莫说让她出逆鳞,让她做什么都轻而易......
颈间被盛棠脑袋拱了两下。
伏寂思绪一断,抿了抿唇,落在她细腰间的手掌,收紧了些。
“老实点。”他低声威胁。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盛棠当真安静下来,睫毛垂着,歪在他肩膀处,轻轻一靠。
伏寂指尖紧,低看了看恬静的睡颜,半晌才继续行步。
*
盛棠碰到床就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
室内不知为何,只有伏寂一,想起他装聋作哑的事,她一言不发的掀起被子盖上,翻身背对着。
伏寂看着把脑袋都埋进被褥,只在枕边给他留下几缕发丝的盛棠,默了默,低声道:“你之前是在叫我。”
“有吗,”枕边发丝动了动,孩迷茫的嗓音从被子里传来,“没有吧,你又不是萧楚润。”
伏寂盯紧的视线松了松,语气莫名:“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脆生生的嗓音立马响起:“知道啊,聋聋嘛。”
不知何时露身份的伏寂,短暂的皱了下眉,不过,他并未刻意隐瞒过,没有必要。
“说龙就好。”他纠正道。
藏在被子下的盛棠瞪圆了眼,她没想到萧楚润半点没听出她话中的嘲讽和阳怪气,还一本正经的
抓重点,不许她说叠词。
她掀起被子坐起来:“还有事吗。”
伏寂看出她压着的怒气,自从狼妖被他放走后,盛棠眼可见的生气,还只针对他,似乎比咬她的狼妖更可恨。
“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没帮你。”
盛棠冷笑,当然不是,他们之间可不是互相帮忙的关系。
“既然你明白,那是因为什么,我有其他必须拦下狼妖的理由吗,”伏寂目光缓缓落在盛棠颈间的红绳,“难不成,里面是我的东西。”
盛棠今夜,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气到了,若是平时,她自然不动声色的应对。
此刻,她却下意识撇过脸,摆出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与刚才的冷笑截然不同。
床烛灯安静亮着,伏寂鸦羽似的乌黑睫毛,渐渐垂下。
看来是真的了。
难怪......
找到了答案,伏寂嘴角微抿了抿,心一时有些古怪。
他那会赶来时,看到盛棠只穿了件淡红单衣,跌坐在地,小腿的血淌到了白脚踝。
她两手握着黑色布袋,弯腰将其捂在了贴近心的地方,遮的严严实实,这是怕东西被抢走的完全保护姿态。
他本来担心逆鳞安危,见状倒放心了。
来想抢的是布袋里的东西,看盛棠誓死护着的模样,除了合欢宗宗主历代守护的玉钥,还能是什么。
逆鳞对她来说除了威胁他,没有别的用处,她不至于如此拼命。
伏寂目光落在盛棠颈间,本想看系着布袋的红绳,却看到了她纤细的脖颈上,一条血红的伤。
被风刃刮伤的地方,不,却离喉间过于近了,透着心有余悸的味道。
他沉默半晌,转身走了。
*
满月降至,还是近百年不见的血月,这几,正是天地之间妖气最充盈的时候。
合欢宗外,月色笼罩的百里密林。
“七殿下擅自出宫,妖帝很不悦,命我等前来,惹出更大的祸端前,殿下还是老实与我们回去吧。”
被一群拦下的墨诀,撕下假面,满脸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