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此时
绪此时天，无事小仙。——《鹤冲天·溧水长寿乡作》北宋 周邦彦
第5章 照顾
严梦舟身上湿淋淋的, 裹在冷雾中快速行走，能清晰地感受到风擦动湿衣带来的寒意。
他都觉得冷了，施绵岂不是更冷？
严梦舟低
看见施绵乌青的唇色, 心一凛, 将她抱得更紧, 脚步更快。三步并作两步，阔步上楼，在竹梯上留下淅沥的水迹。
进了寝屋，他单手搂着施绵不让她倒下，另一手去解她衣裳, 指尖触及湿冷的锦衣停滞了几息，然后他闭了眼。
“撕拉——”
衣裳成了碎片，被抛在地上。
他把施绵当做木偶
，掀起一床被褥将她裹住, 粗略擦了几下后，犹豫着将手伸了进去, 片刻后, 一件湿透了的碧青色小衣被掏了出来。接着将施绵放在床榻上, 换了另一床
净的被褥为她盖上。
粗略做完, 严梦舟去摸施绵的手腕, 
手的肌肤很柔软, 没有什么温度。
他锁着眉, 眸色被纱幔投下的
影模糊，无法被窥探。
寻到脉搏按住，沉息感受着, 许久许久, 在摸到微弱的跳动后, 沉重的心终于轻了几分。
他又俯身捧着施绵的下颌，将侧脸贴在她额，感受到阵阵凉意。抱紧她暖了会儿，严梦舟看见她转淡的唇色，才记起可以喂水。
施绵的房间中时刻备有温水，他很久未进到内室，也能循着记忆找到暖水釜。
倒了盏热水回到床边，他身上还湿着，不想把施绵的床褥弄湿，便弯腰站着，感受了下水的温度，再缓慢地贴着施绵的唇喂给她。
这样极其不便，他耐心喂了很久，水面也只下去浅浅一层，
的量比不上洒出来的。
严梦舟停手，果断地推门出去，从栏杆上一跃而下，向着菁娘奔去。
菁娘刚艰难地爬到竹子旁，正扶着竹子试图站起，看见他来了，喊道：“我让你上去照顾，你下来什么！”
严梦舟没回答，到了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臂转身，不顾她的意愿将背至身上，快速把菁娘送回房间，道：“你照顾好自己，我去看着小九。”
他是这么说的，出了菁娘房间却是先去竹林那边自己的房间，飞速更衣后回到竹楼里。
一趟来回的时间内，他身上已经回暖，施绵身上没有丝毫变化，冰冷依旧。
严梦舟重新倒了热水，坐在床扶起施绵，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坐起时身上的锦被下滑，露出一截
致的锁骨。
严梦舟眼皮一跳，手臂疾速从施绵腋下伸出，抓着被褥边缘往上提。遮严实后，手臂未收回，而是压着被褥边缘，手掌隔着褥子斜斜地扣在施绵另一侧的肩上。
这么一来，被褥牢牢地被他的手臂固定在施绵身上，施绵的脖颈被他手臂挡着，微仰着靠在他肩上，正好方便他喂水。
一盏热水喂完，严梦舟低贴近，感受了会儿施绵微弱的呼吸，将她放下时，特意把她湿漉漉的长发拢在脖颈一侧，用一条巾帕垫着。
然后去按菁娘说的去准备炭盆和施绵常喝的药材。
竹楼下的菁娘对上面的事一无所知，越不知道，心中才越慌。
一男一
两个年轻，全身湿透共处一室，姑娘晕倒无意识，偏偏特别的美……知道严梦舟不是那种，可好好的姑娘被看光了，她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想着施绵与严梦舟，想着黄狗那声凄厉的哀嚎和从天而降的鸿雁，菁娘又担忧起贵叔。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菁娘被严梦舟背回来，身上也沾湿了，她拖着动不了的右脚换了衣裳，心中始终难安，扶着竹梯一步一步挪了上去。
刚到楼梯，施绵的房门打开，严梦舟几步走近，搀住了她的胳膊。
菁娘几乎是被架到屋里去的，被安置在床尾的春凳上，“怎么样了？”
“脉搏轻，没醒过，身上还凉着。”
简约但重点突出的准叙述让菁娘黑了脸。
严梦舟说完才察觉不对，默默闭紧了嘴
。
施绵的亲生母亲不要她，菁娘照顾她多年，算是她半个娘亲。当着别娘亲的面说家身子还没暖热，纵然这是事实，也是该注重的要点，听起来依然很冒犯。
纱幔重重的屋子里因为这古怪的氛围压抑着，严梦舟想去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离开是因为况不明，他不敢将这动弹都困难的二单独留下，唯有守在这里等着。
静了会儿，他道：“我去了山中，是听见犬吠声往回赶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菁娘趁着方才的功夫已将屋内打量了一遍，炭炉烧得旺，上面架着施绵的药锅，随着烧起的火焰，药香已弥漫开。
湿的衣裳堆在地上，一眼看出是被撕开的。菁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