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听了他的话,心里微微放松:“你能这样想最好,我不管别家对孩子是怎么样的,我希望家里的四个孩子都是一样的。”
“男孩能做的事,
孩也能做,男孩有的东西
孩也要有。以后家里玉航上学,玉锦、玉姝和玉盈也要去上学。”
重男轻的思想严重害
,郑明宴能把孩子们一样对待就好,只有这样,家里的几个孩子未来才能得到公平的发展机会。
郑明宴把行李包放在炕上,轻点:“嗯,你看着安排。”
随着郑明宴的动作,安宁好的盯着他的包看了好几眼。
这么大一个包,她好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郑明宴部队出身的,侦察能力是一流的强,安宁那一点小动作可没逃过他的眼睛,他默默把包打开。
很大一个包,最上面是两个半旧的厚厚的军大衣,郑明宴把衣服拿出来:“两件大衣,一件给大队长,一件给孩子姥姥那边。”
看到军大衣的时候,安宁眼睛微微亮,七零年部队发的军大衣,那是实打实的好棉花做出来的,正好家里的被子盖了好多年了,冬天不保暖,夏天压在身上沉甸甸的还闷。
这军大衣正好可以拆一件做个小薄被子。
听到郑明宴说给盛家,安宁立刻反驳:“不给。”
郑明宴掏东西的手微微顿,好像不经意般询问:“不给谁?”
“给大队长,孩子姥姥那边不给。”大队长可以给,盛家那边是一定不能给的。
微微抬看着郑明宴,安宁询问:“我给你寄的信,你是不是没看到?”
她在信里说了盛家做的事,郑明宴要是个男
,知道自己老婆孩子被丈母娘家那样对待,他不可能还对盛家这么好的。
“没收到你的信。孩子姥爷那边的信收到一封。”郑明宴沉着回答。
安宁呼吸微微不顺,盛家竟然还给郑明宴写了信,那一家子都不是东西的周扒皮,他给郑明宴写信能写出什么好话来?
“他在信中说了什么?”
郑明宴没直接回答安宁的话,他在安宁对面坐下来,直视她的眼,沉声说:“你要卖老二、老三,换钱养玉航?”
“放,我从来没想过要卖孩子。”卖孩子犯法,还违背道德,那种丧天良的事
是原主被盛母怂恿后想做的事,不是她做的。
安宁微微仰:“盛家
写信告诉你,我要卖孩子?”
“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卖孩子的事是孩子姥姥安排的,她想给金福买工作,不舍得用自己的钱,就来家里强拉着让我卖了玉姝和玉盈。”
“我没同意,她闹了很久,甚至叫嚣着要和我断绝关系。”
盛家那群黑心肝的真不是,自己做了坏事竟然还写信给郑明宴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她们把脏水往她身上泼是想什么?想让郑明宴回来处理她?送她去改造,还是想做啥?
郑明宴双目沉,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语气低沉了很多:“俩孩子真的差点被卖?”
郑明宴的眼睛直视安宁,那一双邃的眼仿佛能看透
心一样。
对上这一双眼睛,如果安宁真的有坏心思肯定会心虚,双眼闪烁的,但是她不是原主,她没做过亏心事,不心虚。
毫不畏惧的和郑明宴对视,安宁坚定回答:“孩子姥姥想卖,我不同意,把她赶走了。”
郑明宴面色冷凝,他没再看安宁,只陈述说:“盛家那边,我会去算账。卖孩子是犯法的,他们需要得到教训。”
郑明宴沉着叙说,直接告诉了安宁他的态度:盛家他动定了。
盛家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安宁时时刻刻想看他们倒霉,听了郑明宴的话轻快道:
“你随意,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安宁坐在炕上,想了一下觉得不能只说卖孩子的事,还应该把这些年盛家做的事
都告诉郑明宴,琢磨了一下,她叙说:
“你在外七年寄回来的津贴全部被盛家抢走了,家里几个孩子瘦的也都是因为没钱买粮食,饿的。”
“盛家养了我,我一直记得她们小时候教我的话,要孝顺她们。但是孝顺的后果是我自己和孩子们差点饿死,俩孩还差点被卖掉。”
“我醒悟了,知道自己不能一味愚孝,把之前你寄来的津贴要回来了一部分,总共要回来两千八百多块钱,我把大存银行了。”
安宁说着从炕上下来,把柜子里的存折拿出来:“这是存折,本来准备留着给孩子们买粮食吃的,不过这是你的钱,既然你回来了,就还给你。”
郑明宴没接,只扫了存折一眼就淡淡说:“你拿着吧。”
郑明宴说完,从他的行李包里的军装袋里翻出来用报纸包着的钱和票:“里面的钱是我这次出任务的奖励,票是之前存的,还有一些是从同事那里换的,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