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声道:“不碍事,近事忙,你帮着我阿爹就很好了,婚礼要用的物件我同玉姨去置办就可。”说着她声音渐小,“只是喜服,你得亲自试一试,哪里不合适好及时改。”
何春生眸子里开笑意,将帕子塞到她手上,然后无比自然的给她顺了一下耳边散碎的“知道了,你先回吧,稍晚点我也回去。”
他护着赵宝丫上了马车,然后挥了挥手。
赵宝丫撩开车帘子看了一会儿,直到看不了影,才伸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企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小满,我刚刚看起来是不是很傻?”
小满摇:“不会啊,姑娘眼睛又大又灵活,一看就聪明。”
赵宝丫不知道怎么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哎呀,算了。”
小满挠挠。
马车一路回府,府上正好在大扫除。
她走到后院,老管家就寻了来,欲言又止的。赵宝丫停下步子,出声:“陈管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陈管家拧眉:“姑娘,方才辛夷那丫打扫大
书房时,不小心将大
喜
的一件花瓶打碎了。现下正在书房外跪着呢,您过去瞧瞧要如何处罚好?”
若是其他家,打碎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就算发卖了也不为过。但辛夷那丫
一直跪在书房外磕
,求他网开一面。他念着辛夷自从进府还算懂事,但又不好私自做主,只得来请示小主子。
赵宝丫听完微微蹙眉:“不是阿爹最喜欢的那只缠枝纹薄胎细白瓷瓶吧?”
陈管家摇:“不是,是另外一件。”
“另外一件?”赵宝丫跟着管家去了书房,跪在廊下的辛夷瞧见她,埋得越发低了,咬着唇不敢说话。
赵宝丫跨进书房,书架子边上一堆打碎的红柚广瓷瓶的碎片。这件瓷器好像是年前胶州御窑里出的,她爹颇为喜欢,把玩过几次,之后忙起来也就闲置了。
赵宝丫见那缠枝纹薄胎细白瓷瓶还好好待在架子上,不禁松了
气。朝外
跪着的辛夷道:“好了,起来吧,发卖倒也不必,就罚两个月的月钱好好长长记
就行。”纵使她不太想处罚下
,但玉姨说过,对下
要恩威并施,一味的纵容只会让她们更容易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