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没有吃掉这个类,是因为不确定能否“食用”。
触手拥有超乎想象的感官,能够轻易辨别出一个生物身上的“电波”,以此来确定其是否在自己的菜谱上。
这个类的电波频率过高,简单来说就是不合胃
。
正当它犹豫之际,阮景却皱紧了眉,他半夜发起高烧,意识烧得迷迷糊糊,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他感觉身上很热很难受,本就残存不多的力气迅速流失。
阮景低低喘息着,红晕从脖颈蔓上脸颊,他从被子里艰难地伸出手指,泛红的指尖颤巍巍地去按墙上的呼叫器。
他睁不开眼睛,只能凭直觉摸索,没有……怎么没有?
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终于碰到了实质物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它。
“……”手有些滑腻,像是沾了水渍似的。
阮景无法继续想,身体各个部分在叫嚣疼痛,他喉咙
涩焦躁,连咽
水都像是在吞刀子。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是他的幻觉吗?呼叫器在掌心挣扎,像是长了腿想逃。
那条被抓住的触手变得僵硬,一方面是由于猎物的反常举动,另一方面是因为接触的瞬间“动不了”了。
是从类掌心传递来的某种怪力量。
触手身上的粘稠黑色体,迅速渗
了白皙的掌心肌肤。
【恭喜宿主成功接触“异常生物”,活力值+、+3、+9……+30,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较低,自动兑换为生命点。】
“……”阮景听不清系统在说什么。
他觉得手的物体十足冰凉,半晌没有松手。
次。
天空泛起鱼肚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阮景。
他清气爽地起床,捯饬完毕坐着椅出去,只见门外围满了
,弗纳尔和一位医生还有其他佣
,他们的目光都很关切。
“先生,佣昨晚发现您状态不对……”
弗纳尔眼睛含着泪光,看上去非常担心他出事。
此刻,窗外艳阳高照,已经上三竿了。
阮景发稍显凌
,不过面色透着红润,
面貌焕然一新。
他避开众视线,手指扣紧
椅扶手,说道:
“我没事。”
为了让弗纳尔安心,他同意让医生做个简单检查,过了一会儿,医生惊叹地说道:
“真不可思议,您的身体在自我痊愈,各项健康指标比平时更好。”
阮景默默将手收回袖里,他的确感觉身体轻松许多。
“那真是太好了……”弗纳尔笑中含泪,喃喃说道:
感谢上帝。
阮景隐约觉得并非上帝的功劳。
见他没有大碍,医生和佣们都回去了,弗纳尔临走前想起了一件事,对他说道:
“对了,听说您近遭遇劫匪,诺少爷早上特地打电话来,称过两天要过来看望。”
阮景敛下眼底讶异,“嗯,知道了。”
诺少爷就是他的堂兄阮诺,原文里的一个小反派,将来他染病去世后,会代替接手所有遗产。
他想起了萨沙和那帮匪徒,忽然觉得这件事有某种微妙的关联。
阮景自己推着椅回到了房间,他轻轻关上了房门。
然后,目光在里面扫过一圈,吸了一
气。
“系统,我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到了什么?】
阮景沉默了一下,回答:“我梦到自己发烧了,好像在油锅里反复煎炸,还好后来天上下起冰雹,连天花板上都结了密密麻麻的冰锥。”
【……然后呢?】
阮景表紧绷,“有一块大冰雹想跑,但是没门,我聪明地抓住了它。”
【聪明,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