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眼瞳,黑发随意披散,黑黄相间的绸衣……
双手和下身却长满了老树般的根茎,从黑暗中延伸出来,实际上已经盘根了整个房间。
顾宁尽管看到多次,但还是不免害怕。
他瞬间闭上眼睛,偏过了脑袋。
这个怪物叫“肿胀之”,以大脑为食。
但是,对方没有伤害他。
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就在昨天却要自己写一封信给阮叔叔。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半夜下了一场雨,天亮时天空雾蒙蒙的。
阮景听说顾宁突然高烧,请了好几天假。
他心里还记挂着顾宁的事,而且刚好在外面,于是让司机顺路前往医院看望。
顾宁打着点滴,脸色苍白,看到他时眼里闪过一丝激动。
当他的父母出去之后,阮景来到了病床边,阿撒托斯自觉地离远了些。
“我相信你。”阮景说。
顾宁露出惊讶的表,“……真的?”
阮景轻轻点,目光平静地问:
“你现在能看到身边的……怪物吗?”
顾宁顿了顿,忽然朝他身后看了一眼。
阿撒托斯空冰冷的眼飞来。
“没有。”顾宁咽了咽水,连忙摇
说。
阮景想了一夜,才理出了几个“问题”。
他又问道:“当初你的心理医师是谁?”
顾宁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我不知道。”
“长什么模样?”
顾宁愣了愣,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影。
“他是个很高很瘦的男,皮肤黝黑,说话语气轻快。”
阮景沉思了片刻,说:
“你昨天说写信的不是你,是谁?”
顾宁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又去看了看窗,空无一
。
他耷拉着眼角,表露出一丝畏惧,声音格外地艰涩地道:
“是一个特别可怕的怪物。”
阮景听到这里,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不由得回过身,看了一眼伫立在帘子前的阿撒托斯。
对方有些难辨,态度却不予置否。
阮景心下微松,他继续看向顾宁,组织了一下措辞,问道:
“能让它出来见我吗?”
顾宁脸色更白了,难以置信地说:
“你、你不害怕吗?那可是怪物,怪物!”
“……”
病房里顿时静默,阿撒托斯半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