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可以。
“不可饶恕……”燕姨娘微不可闻道：“他怎么可以反抗我，我是他娘。”
“都怪他从小不在我身边，都不知道尊敬我这个娘。”
“是夫
的错，是二爷的错，是他们的错。”
“他们把我的儿子带坏了。”
燕姨娘扯着手里的丝帕喃喃自语，
魔怔似的。
半晌，直到丝帕被扯裂成条状，她松开手，离开了镜子前。
这几天哭着闹着，弄得她
疼。
燕姨娘揉揉额角，打算上床休息下，明天、明天她还要再闹，一直闹到她儿子同意为止。
就在她转身后，镜子里逐渐显出另外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全身漆黑，身形高大，像是个男。
在燕姨娘逐渐远离镜子后，那影子转，注视着燕姨娘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
紧接着，影子的手慢慢地从镜子里伸出……
第79章
中元节也是祭祖的传统节
，老一辈比较重视，认为这一天，死去的亲会回来看看他们，因此，有些家庭会特意准备一些东西，比如祭品、纸钱，再有的，就是让死去的亲在现世享受一番再回去，就比如唱戏之类。
有的戏，不是唱给听的，是给鬼看的。
桓慕琛好道：“那十里街请来的戏班子是给看还是给鬼看的？”
十里街是北平一条普通的街巷，位置不算中心，住的大多都是老。
这一次中元节，十里街弄了个小集市，之后还会有唱戏表演，邀请免费观看。
简初柒：“当然是给看的，不过若是午夜戏班子还未关门，戏不停，那之后就是给鬼唱的喽。”
德华听不懂他们讲话。
桓致昭给翻译一下。
德华惊讶道：“鬼？给鬼唱戏？这是迷信，丹尼。”
桓致昭：“是的，但这也是习俗，算是一种慰藉吧。”
德华摇摇：“不是很懂你们的习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桓致昭认同他的话，点点。
十里街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个年迈的老爷子牵着一个小
娃的手。
两身上的衣服都很
旧，有几处打着补丁，灰扑扑的。
老扎着一个
糟糟的道髻，脚上是布鞋。
小娃则打扮的要好一点，上两个小揪揪，穿着红色的小衣服。
老从兜里掏出几张零碎的钱，在摊位上给小娃买了几颗糖吃。
他则嘴里念念叨叨地说：“豆子啊，等吃完糖、再买点符纸咱们就回去，中元节，鬼门大开，到处都是游魂，真不吉利，不安全，回去把门紧闭，不出来了。”
小娃约莫才三、四岁的年纪，话都说不清楚，
声气道：“嗯，爷爷，吃糖。”
她踮脚举着一颗大点的糖果要喂给老吃。
老慈祥地笑道：“爷爷不吃，豆子快吃吧。”
一老一少慢慢顺着这条街往前走。
与此同时，桓慕琛带着阮素青去看
火。
简初柒拉着桓慕珩去看糖画。
他们各自分开了。
桓致昭就带着德华在街上慢慢闲逛。
德华停在一个摊位面前，对桌子上售卖的手工艺品很感兴趣，慢慢挑选。
桓致昭在一旁等他，余光一瞥，突然瞧见一个影。
“妈？”桓致昭皱了皱眉，觉得那个影很像是燕姨娘。
再一看，那稍稍侧过脸，确实是他母亲燕姨娘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