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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女帝始乱终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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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世子倒戴这么大帽子,令孤好生紧张。”

臧匹昀面上带笑,还要谢皇太的宽容,实则心内窝囊气攒了一堆。

从小到大受的气都没来京后受的多。

直恨不得直捣黄龙那早早到来,届时先将这皇太五花大绑起来施刑才好,看她这张利嘴还能否这样阳怪调。

燕荣见两位王兄都不怎么说话,急得很,他这子真是要闷死。

便安慰臧匹昀,活跃一下气氛,“臧王兄你就放心罢。殿下是最通透宽和的了,不会因一点误会错怪真正忠心的臣子。我犯了那样的错,殿下也待我很好,中山王都嫉妒呢。”

臧匹昀勉强笑笑,简直要翻白眼。

他向李赫递了个眼风,像是在说:“你表弟怎是这样一个蠢猪?难怪淮南王天天打骂。”

李赫沉静如水,仿佛没有看到。

燕荣凑过去亲热地问李赫:“阿兄,你再给我写个新的扇面罢!之前这个已经旧了。”

说着,他从袖翼中拿出一把半新不旧的绸扇,展开给李赫看。

扇面上,苍劲峻逸的字体写着:“唯夫蝉之清素兮,实澹泊而寡欲,独怡乐而长吟。栖高枝而仰首兮,漱朝露之清流。皎皎贞素,侔夷节兮。”

龙玉清看了,由衷赞道:“李王兄写得一手好字!”

这世间有两样傍身,会令龙玉清另眼相待:练得一身好剑法,写得一手刚劲有力的字体,

李赫竟然全占了。

她不由得去看李赫的手。

想看这是一双怎样的巧手。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因经常握剑握笔,虎和中指那里有很明显的茧子。

不止右手有,就连左手虎,也有层薄茧。

原来李赫左手也能使剑。

龙玉清略惊讶,心中有些异样的不适。

她总觉自己已是刻苦之,无论是习剑还是学治国的漫漫路上,对自己甚是狠心。未料到李赫对待自己比她更狠。

李赫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说:“殿下过誉了。”

龙玉清心中不适感更强。

李赫有多少绝技她不知,齐国大概就有多少动静是朝廷所不知的。

“以蝉自喻,足见得李王兄志向高洁,正直无争,孤也喜欢这篇《蝉赋》,真乃知音!”

龙玉清眼转热烈,直直望向李赫。

李赫面不改色:“蝉藏于泥土,不受浊世污染,与众物而无求,清白寡欲,乃贞士之所向。”

龙玉清浅浅地笑,“不过孤可不是喜欢那只蝉,孤最喜欢那个持粘杆的狡童!”

她还熟稔地背了几句:“有翩翩之狡童兮,步容与于园圃。持柔竿之冉冉兮,运微粘而我缠。欲翻飞而逾滞兮,知命之长捐。委厥体于膳夫。”

“扑哧”一声,燕荣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再呆子,也看得出皇太有点针对表兄了。

表兄去年拒婚拒得一二脆,这现世报很快来了。

被龙玉清借着《蝉赋》调笑戏弄,李赫心内怎能不拱起暗火。

流之辈却如此尖酸邪惑,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不过他向来自持,不过须臾,那闪现的绪就无影无踪。

他淡淡一笑,说:“殿下角度清,不过臣也认可。蝉被粘狡童之网,正如将来天下万物都殿下掌中。”

“李王兄会错意了。孤喜欢这个狡童,在于,他居然能爬上树枝,悄无声息,将那高高在上的蝉抓捕到手。孤真是佩服他的敏捷与智慧。毕竟向高捕猎,难上加难。”

说这话时,龙玉清始终盯着李赫看,似笑非笑,注视着他的眸底。

李赫眸光邃,令很难分辨他的绪,“殿下何需羡慕,只要殿下想,天下万物,无所不得。”

龙玉清就等他这句话,含笑反问:“你呢?”

李赫没有半分犹豫,微微俯首,“臣自然也是但凭殿下使唤。”

龙玉清几不可闻地哼了声,“刷”地将残茶泼进池塘中,起身,“天色不早,孤该回了。”

臧匹昀松一气,与李赫、燕荣一道,跟在身后相送。

途径一拱门,有啜泣声传来,原来是树丛后有名中年男子在训斥一个拿书的童。

子无才便是德!你读一番书,最后还是要替生养孩子,有甚么用!不如学点工,将来还能讨你婆家喜欢!”

龙玉清最厌恶听到此等轻言论。

虽则夏国当权者乃,但在夏国男子中,此等想法根蒂固,只是众臣不敢于明面上大谈而已。

不难想象,此番论调在众藩国更加恶臭。

看此次来京众世子那慢的调调,对她服面不服心的模样就知道了。

龙玉清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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