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大门处,栀梨背了一个洗得发白的小包袱跟在徐轻盈后面离开了家,蒋家的大门也在二身后轰然关合。
从别墅里奔跑过去的闪电,两只前爪扒着大门,汪汪直叫,急得不行。
在一声声汪汪汪中,蒋越潇分不清是谁说的话顷刻间涌耳朵。
“怎么就赶走了?”
“这还能不走?亲妈害得继子休克差点死了,哪能再留下来。”
“赶走大就行,小孩儿多无辜。”
“小孩儿住家里名不正言不顺啊。”
蒋越潇:“???”
蒋越潇:“!!!”
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小孩不姓蒋也是他们蒋家的
!就算哪天徐轻盈和他爸离婚了,小
孩都是他们的蒋家的
!
蒋越潇气得想当场找嚼舌根的理论,又想立刻跑出去追栀梨,气来气去,直接一个梦中惊坐起
他大喘着气,额
沁出冷汗,床
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床
的变形金刚模型在昏暗夜色下流淌着金属的光泽。
蒋越潇的视线渐渐聚焦,脑子里思绪一团。
他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他们家怎么可能把小孩赶走?!他们家也不可能赶走徐轻盈啊!
梦里的冲击太大,蒋越潇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大力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正要跑出卧室看看小孩在不在家里时,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了睡觉前看见的那幅画。
视线再往下,还有白色的小石,帽子和今天刚收到的小木雕。
蒋越潇胸腔里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脏,莫名地落回了原位。
梦里的那个他没有这幅画,没有小石,帽子也没有小木雕,但这些他都有。
是了,小孩还住在他们家,今天回来在车上靠着他的肩睡着了,回卧室前,还和他说了晚安。
蒋越潇猛松一气,
也重重地躺回床上,两眼失地再次看起了天花板。
这次,蒋越潇没心思再苦恼礼物了,而是苦恼那个梦,虽然都说梦和现实相反,但那个梦怎么回想都不对劲。
他总不会被花生油吓到了吧?所以才做了个徐轻盈害他休克的梦?
那这个梦真够胡说八道,徐轻盈分明救了他才对,小孩也间接救了他一命。
再说了,哪怕没有花生油这件事,他们家也不可能赶走小孩和徐轻盈,他
不会,他爸不会,他也不会,他们蒋家
都不——
等下。
蒋越潇小脸冷起来。
他们蒋家不会,不代表其他蒋家
不会,他大爷爷这次回来一看就想找茬,说不准他做的那个梦就是预知梦!
蒋越潇紧紧握拳。
从明早开始,他必须时时刻刻地待在小孩周围严防死守,坚决不能让他大爷爷有可趁之机!
——
翌,天色将亮。
这时候,老小区街道上的早餐铺子却已经开张了,晨起的老和赶地铁的上班族脚步匆匆,有的甚至没时间在店里坐下吃早饭,拎起打包的包子和稀粥就奔向了地铁站。
在这忙碌的街道上,只有一个例外。
长发,鸭舌帽,黑
罩。
有些路经过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
,在大夏天的早上还捂这么严实,该不会是什么伪装成素
的大明星吧?
徐夏察觉到四周投来的视线,越发用手压低帽檐,不敢和他们对上视线,生怕被周围认出来。
同时,徐夏心里恨徐轻盈和栀梨恨得要命,特别恨栀梨。
怪就怪栀梨在节目组什么话都往外说,说什么她和同学说过不喜欢栀梨,嫌栀梨表妹,直接让她这个表姐成了网上指责的过街老鼠!连出个门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出门!
徐夏混在流里,找
的视线时不时瞟向两侧,不放过任何一个坐在地上的
,伸进衣服
袋里手,握紧里面刚买的一包果糖。
上辈子,那位大佬就是在今天由于低血糖坐在路边时撞见的栀梨,他吃了栀梨一颗糖缓过来便将栀梨的这份小小的恩记在心里,让留在国内的家
尽可能地帮栀梨。
徐夏想到这,冷笑起来。
上辈子的栀梨也是假清高,除了学费和必要的生活费外什么都不接受,寒暑假还打工赚钱,不过是想在大佬和大佬家面前留个坚韧不屈的好形象
后好获得更大的利益罢了。
怎么找不到呢。
怎么一个坐在路边的都没有呢?
徐夏昨晚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天不亮就过来找,结果将这条街来来回回地走了六七遍,将太阳都走出来,也没找到大佬!
别说低血糖发作的,连蹲在路边系鞋带的
都没有!
“哎!闺,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街边便利店的老板一脸震惊地看着从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