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玩剧本杀是他抽到了巫定雪,池绪换衣服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是裴谨修呢?
裴谨修长得本就致漂亮,池绪想,以他的骨相和皮相,换上
装后肯定也不会有太大的违和感,只是会比他更清冷凌厉些,倒也符合《风雪客》里对巫定雪的描述。
灯下,裴谨修的眼更柔和了,好像有什么化不开的愫沉在他眼底,浓郁至极。
夜色里,他的声音伴着风声,显得格外低哑磁:“当然可以。”
他顿了顿,望着仰看他的池绪,轻笑了一声,无比纵容道,“绪绪,你想怎样都可以。”
尾音淡淡,化在风里。
前面刚好有家在卖支兰花灯的店,池绪立刻被吸引走了视线,忙道:“我们去买花灯吧!”
说着,拉着裴谨修一起跑进了店里。
最终,池绪挑了一个支兰花灯,裴谨修挑了一个竹兰花灯。
之后的几个小时,他们又尝试了几种当地小吃。
晚上八点,则准时抵达了旻雪街的中心广场。
花灯晚会分为前半场花灯戏和后半场花灯舞,总计两个小时,裴谨修他们的座位相对靠前,距离表演演员极近,连那些微末的表演细节都能尽收眼底,观看体验十分不错。
看台斜对角的vp区域。
一个的两颊瘦削,嘴唇单薄的男伸手揉了揉太阳
,突然开
抱怨道:“咿咿呀呀的,唱得我
都疼了,傅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啊。”
现场一片色彩各异的支兰古服里,只有他们俩穿着纯黑色的大衣,显得十分另类。
傅赫川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声音冷漠:“是你非要跟着我来的。”
江泊文很喜欢看傅赫川流露出这种略带着浅淡愠怒的表,这会让他感觉对方更像活生生的
,能被自己撩拨起
绪,而不是什么冷冰冰的机器。
他见好就收,放软了嗓音,哄道:“我错了嘛。”
说罢,江泊文投其所好,转而开始怒骂:“这个支兰古镇无聊得很,都是些早就看腻了的山山水水,烂烂的古城遗址,还有那小家子气的民族风俗。这鬼地方也就是靠着裴家最近这一波营销造势才吸引过来这么多
的!我看等这个风
过去了肯定就没几个
来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傅哥,咱们当初错过这个项目也不算亏。”
傅赫川仍微皱着眉,表冷峻。他缄默不语,目光遥遥地望向舞台中心。
江泊文知道傅赫川摆出这个表就是抗拒
流,不想说话的意思,因此也闭了嘴,不上赶着讨
嫌了。
他看了看手表,离十点还有最后五分钟。
百无聊赖地刷了会儿手机,演员终于开始谢幕,四周观众也开始陆续离场了。江泊文也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对着仍坐在原处的傅赫川道:“傅哥,我们也走吧。”
观众席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傅赫川却久久未动,江泊文不敢催他,只好站一旁默默等待着。
半晌过去,傅赫川才终于起身。他冷着脸,没跟江泊文说话,大踏步地沿过道向前走去。
拐过过道时,傅赫川余光倏尔一瞥,于斜对面的观众台上望见了一抹熟悉的面容。
一瞬失。
傅赫川猛地停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看,漆黑邃的眼底有如冰雪消融,流露出了于他而言过于浓烈炽热的
绪。
江泊文跟在傅赫川身后,一心只想着赶快回到酒店。傅赫川突然驻足,江泊文没注意到,差点撞到他身上。
“傅哥,你看什么呢?”
寻着傅赫川的视线,江泊文也探,好地望向了斜对面。
只一眼,他整个便如坠冰窟般,彻骨森寒,浑身僵冷。
林之汀?!
他怎么会来支兰古镇?!
“不是他。”
江泊文太过震惊,不经意间把内心话说了出来。
傅赫川侧对他而站,摇了摇,眼有些失落,但仍没移开目光,语气无比肯定道:“他不是之汀。”
江泊文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那个少年身穿紫黑色支兰族古服,身上带着些银光闪闪的首饰,同样的大眼睛,高鼻梁,小巧的鼻尖,柔和的脸部廓线,清隽温柔,远远望去,面容与气质确实都像极了林之汀。
要说哪里不一样,那就是林之汀气质更偏冷一些,身体也不大好,脸上总是没有血色,身上略微带着一忧郁病弱的气质。
而眼前的这位少年却面色红润,笑容灿烂,他身着支兰古服,带着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野
,眼格外明亮,气质柔中带刚。
冷不丁的,江泊文偏了下,突然与他旁边的那个少年对上视线。
只一眼,便被那少年眼睛里森寒尖锐的冷意刺得心一跳,江泊文目光闪躲,下意识地垂低了
。
仿佛生物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天敌,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