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离开她后,她便下意识封闭了自己的修为和五感,若她想摆脱此时的困境,她便必须有另一把剑。
她不能将自己的道心寄托于醉流鸢之上,越是
陷执念,便越能走出泥沼。
想要恢复修为,她就必须要先对自己产生认同感。
云黛握紧了手中的渡厄剑,她告诉自己,并非是因为她有了剑,她才拥有了能毁天灭地的能力,成为了名震一方的剑主,而是因为剑被握在了她手中,才能斩出那最强力的剑招。
前世的她能在最后达到那样的高度,是她一步步走来的,并非是因为她拔出了醉流鸢,即使没有那把剑,她同样能做到那个程度。
她……一定可以的。
“铮”的一声,渡厄剑被她从剑鞘中拔出,她整个
也随之舞动了起来,剑光斩过,掀起了漫天雪沙,她虽目不能视,但她的动作却行云流水,不带任何迟疑,每斩出的一剑都仿佛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半晌,她回剑停手,将渡厄剑收
了剑鞘中。
云黛很
准地转
“看”向了身后,唤道:“师叔。”
沈长玉一步步走了过来,他看着云黛露出了欣慰之色。
他道:“都那边已经安定下来了,明誉郡主会于七
之后举行登基仪式,封号为赤仁帝,若非如此,她恐怕早来看望你了。”
云黛慢慢点了点
,她知道芳久凌近些时
必定会很繁忙,若非因为这场意外,她不会那么快回万仞阁的,她会在都等到芳久凌完成登基仪式之后再走。
她沉默间,沈长玉便又道:“司家家主司棠刚刚到达了万仞阁,她指名道姓要见你,说是她知道个修复醉流鸢的方法。”
第9章 棺材
万仞阁掌门的本命剑碎裂了, 这是整个十四洲都知晓的事,只是为了不引起他
的觊觎,万仞阁并未将云黛如今的状态透露出去。
所以在所有
的认知中, 那把天下第一剑醉流鸢虽然碎裂了, 但那位剑主又将鬼剑渡厄认为了本命剑。
在像司棠这样对剑和鬼剑有所了解的
眼中,剑是要胜于鬼剑的, 但毕竟不久之前, 渡厄剑才在都引起了那样大的一场混
,大部分
对这把剑仍是相当忌惮,因此在他们看来, 云黛也不过是换了一把本命剑罢了, 实力并未受到影响。
经过那一战, 万仞阁也荣升为了十四洲最强盛的门派,就连门内弟子都跟着与有容焉了起来。
只不过司棠不觉得事
会那么简单,她隐约觉得云黛现在的状态应该并不算好, 毕竟那
她从祈年楼顶跌落而下的模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司棠有了主意后,便连夜赶至了云洲万仞阁, 只是饶是她早有了心理准备,但等她在玄凌殿中见到云黛时,还是吓了一跳。
这位万仞阁掌门安静地坐在桌案后, 仍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 只是双目之上不知为何轻覆了一根白绫,配上额间的红纹, 令她整个
看起来更加清冷。
当然, 最令司棠吃惊的还是,她居然在云黛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修为了, 此时的她安静沉闷得就像一个真正的凡
,无知而孱弱,似乎轻易就能被击杀。
司棠皱着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
,但等她走至云黛面前时,这位目不能视的万仞阁掌门却仿佛能感知到什么一般,突然开
道:“司前辈。”
“云掌门,您这是……”司棠有些迟疑地暗暗打量她。
“如你所见,”云黛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双目失明,修为流逝,我已与废
无异。”
她虽是这般说着,语气却相当镇定,
绪也并未有太多的起伏,让司棠都有些摸不准云黛此时的底细了。
她沉默间,就听云黛道:“司前辈不是说,有修复醉流鸢的方法吗?可否说与我听听。”
司棠此行的目的的确是这个,她顿了顿才道:“其实准确来说,我并不掌握这种能力,我只是大概能猜出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此法。”
云黛微微偏
,虽隔着一层白绫,却仍仿佛是“看”了过来:“司前辈可是有什么条件?”
司棠犹豫着搓了搓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笑道:“若说条件的话,也不知能不能算得上是条件,毕竟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是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去寻找。”
云黛轻皱了下眉,有些疑惑。
司棠便道:“我所提到的那个,可能存在着修复醉流鸢方法的地方,是位于流洲的灵铸墓。”
灵铸这个名字乍一出现,云黛藏在袖中的手都不自觉紧了紧,因为她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在梦中看到的有关于斩月的过去。
云黛知道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醉流鸢
碎的瞬间,斩月的灵魂也跟着一同
碎了,而她那时因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魂震
,在那期间,她的魄便与斩月那飘
于空中的魄碎片轻微融合了,于是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