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便不会有事了。
她如今身处流洲,全力赶路之下,需要三天才能抵达都。
三天,只要再撑三天……
司棠已经先她一步赶往都了,聆风玉符无法使用,她们也没办法互相联系,司棠肯定还不清楚都此时到底是什么况,也不知她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信纸展开后,其内用灵咒写下的字也一瞬间映了云黛的脑海中,仿佛是宋时怜的声音直接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云道友,不知你看到这封信时已是何时了,也不知那时的都已成了一副怎样的景象……”
“……我已经再也无法离开都城了,我的身体完全与这座城市生长在了一起,每当我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前去别处求助时,我便会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剥皮剔骨之痛,仿佛一旦我踏出了那巨大的城门,我的身体就会完全撕碎,所以我离不开了,我们都离不开了,都的世家已经全部沦陷,居住在都城的居民也无一幸免,好在因为久凌妹妹的帮助,我尚还维持着自己的意识,没有和其他一般彻底傀儡化,这才能写下这封信,将我所看到的、所经历的一切记录下来……”
“也不知这封信是否能顺利地送到你手中,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云道友,只希望你看到信后,一定要来都一趟!请你一定要来!也请你一定一定要亲手杀了久凌妹妹!”
宋时怜在写下这段话时大概绪很激动,连带着那印下的灵纹也几乎在剧烈地起伏着。
“云道友!只有你能做到这点了!久凌妹妹已经完全失控了,都城已经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若任由其发展下去,可能整个十四洲都会彻底沦陷,到了那时,没再能逃得了了!所有
都会变成傀儡!变成芳惊刹的傀儡!她利用了久凌妹妹!也利用了我们所有
!”
“云道友!你一定要小心她!你的本命剑会碎,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第20章 擎羊楼楼主
虽然云黛才只是看了这封信的开, 但她的心脏已经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宋时怜所抛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大到令她的
绪都不自禁地出现了起伏。
她居然说, 醉流鸢会碎, 是芳惊刹一手促成的!
云黛不免回忆起了十四年前在都的那场大战。
那时她处理完了与叶兮颜的恩怨,也得到了琉璃玲珑心, 她从祈年楼中走出, 迎面就遇上了芳惊刹。
芳惊刹言辞认真而焦急,句句话都引向鬼剑渡厄,云黛当时也的确觉得, 渡厄剑只有她能摆平, 便不疑有他地登上了祈年楼顶。
因她并不知晓那个束缚住醉流鸢的诅咒, 所以见鬼剑短时间内无法收服后,她便也没什么犹豫地直接将它认作了本命剑,这才有了后面的那些事。
现在仔细一想, 云黛瞬间就发现了问题,芳惊刹对鬼剑渡厄那么了解,她不可能不知道有关于醉流鸢的那个诅咒, 她是故意不提的。
而且云黛还清楚地记得一件事,在她抵达都之前,曾通过那枚印在她掌心中的冥印联系过芳惊刹。
她那时是想从芳惊刹那探听一些有关于都的信息, 可芳惊刹却始终在打太极, 并未说什么言之有物的东西,唯一提到的, 便是鬼剑渡厄。
也就是说, 也许从那时起,芳惊刹就抱着想让云黛认下鬼剑渡厄, 从而造成醉流鸢碎的结局!
宋时怜信中的内容仍在云黛的耳边响着:“芳惊刹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云道友,你是个变数,你太强了,她忌惮你,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毁掉你,而让你的本命剑碎,就是最好的手段,到时你必定会因本命剑碎而身受重伤,甚至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众
的视线中,到时她再想在都做什么,便没有
能阻止得了她了……”
“芳惊刹是个非常危险的,我们所有
都低估她了,她根本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因为她真正的身份,是魔域擎羊楼的楼主……”
“我不知道我这样形容你是否能听得懂,但从古至今,自擎羊楼建立开始,这个古怪秘的门派就只有一位楼主,那就是此时的这个芳惊刹,或者说,她真正的名字叫做殊厌,乃是擎羊楼最初的开山祖师,而她建立这座宗门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可以一直活下去。”
“擎羊楼与镜花岛一样,只招收弟子,外界皆传言此门派的宗门教义是仇视男
,但实际
况却是殊厌一直在作为楼主为自己物色新的身体,她一次次地、反反复复地在每任擎羊楼楼主身上复活,靠着这种办法,从千年之前活到了现在。”
“待她再一次在‘芳惊刹’的身体中醒来后,她便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于是跑去了魔宫找到了沧曜,成了魔域十六将之一,又从沧曜那骗来了潜麟功的修炼法诀,偷偷潜了都,获取了一身叶氏的血脉,自此掌握了叶氏的傀儡术。”
“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久凌妹妹!她虽是久凌妹妹的母亲,但她的身体本就不是她的,她自不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