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能静下心来, 一想到诲先生果然在暗处时时刻刻紧盯着自己,他的心里就难免涌起一阵阵无法排解的烦躁来。
他从不喜受制于,哪怕是当年合欢宫账面亏成赤字, 全宫弟子等着他开饭,他也从来没有向外屈服过。但如今, 他除了听从诲先生的安排, 几乎无法可想。
他不想死,哪怕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哪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只要他活着, 只要他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立足于这片土地上,他就会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