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在宋知遇的脸上做过多停留,匆匆一瞥,出了门。
乔尚青的车就在外面,沉来寻坐进副驾驶,身边的
色复杂地盯着浓妆艳抹的她看了半晌。
她系好安全带:“走吧。”
乔尚青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纤细笔直的锁骨上,犹豫着问:“这项链……是我送的那条?”
沉来寻:“不是,贝拉送的。”
乔尚青是认识贝拉的,他又看了一眼,发现这一条项链和自己送出去的那条确实不太一样,不是银色而是玫瑰金色,蝴蝶也并非一只而是两只-
沉来寻走后许久,宋知遇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僵坐在沙发上。
脑子里全是刚刚她的样子。
红裙,低领,浓妆艳抹。
裙子太短。领
太低。妆容太妖冶。
还有什么很刺眼?
他仔细去回想,是锁骨处的光亮。
宋知遇呆愣片刻,猛地起身走到来寻的房间,径直拉开她床
柜的第三个抽屉。
她房里的一物一品,他都无比熟悉。
七年,两千多个
子,他在她的房间里度过了无数个夜晚。
此时抽屉的角落空空如也,原本应该在那个位置的东西已经不见。
他又来到她的梳妆台前,视线在一堆化妆品里扫过,而后顿住。
一个小小的项链盒放置在桌子上。
打开,里面是空的。
她今天带了这条项链。
这是七年前,乔尚青送给来寻的生
礼物。
宋知遇自然也就知道了沉来寻今晚是要和谁共度晚餐,刚刚用那样软糯的声音是在和谁通话,
心打扮又是为了给谁看。
宋知遇烦躁地将领带扯下,扔在一旁。
早上叶桐的话让他一整
都心绪不宁,坐在办公室里根本无心处理正事。
乔尚青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和来寻究竟有没有在一起?
可沉来寻没有理由骗叶桐,叶桐也没有理由骗他。
——“叔叔,这个
该不会吊着来寻姐姐,只是想玩玩她吧。”
宋知遇想起叶桐的话,瞬间就坐不住了。
他的确是希望来寻能放下过往的旧事,找到合适的
共度余生,可是前提是,那个
真的值得,真的会对她好。
宋知遇犹豫许久,还是放心不下,掏出手机拨打了沉来寻的电话。
没有
接。
他没由来地感到焦虑,再次打过去。
在即将挂断时,终于被接起。
“来寻。”他声音严肃,“今晚早点回来,我们谈谈。”-
赵子萱和方绪大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C市工作,逢年过节才偶尔回来。
四个
里,现如今只有乔尚青对A市熟悉,带着他们去了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多年未聚,小团体有聊不完的话。
“你们记不记得,我们高二夏令营去酒吧,结果被阿寻的叔叔逮个正着。”
酒过三巡,回忆旧事成了故
的专利。
提起这个事儿,四个
都笑起来。
方绪说:“那天咱们三个都喝醉了,就她还清醒着。”
沉来寻说:“没想到你们酒量这么差。”
于是又把那天他们喝醉了数鱼尾纹的事
复盘了一下,哪曾想三个
都是醉酒断片的主,竟然完全不记得这个事儿。
待沉来寻说了,三个
你笑我,我笑你,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赵子萱放言:“不行,今天必须给她灌醉了,以后咱们谁也别笑话谁。”
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沉来寻还真就应了下来,和小
侣拼起了酒。
这些年方绪工作应酬,比高中时能喝不少,赵子萱却依旧是三杯倒的本事,没过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脸色通红,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靠在方绪怀里:“老公我不行了,靠你了。”
沉来寻将赵子萱酒杯里的酒倒进了自己杯中,冲方绪举了举杯。
方绪摆
:“认输认输。我可不能喝醉了,不然回家没法儿伺候小祖宗。”
晕乎乎的赵子萱闻言跳起来,抓方绪的耳朵:“说谁小祖宗呢?”
沉来寻没再坚持,笑了笑,将一杯酒自饮而下。
一旁的乔尚青渐渐看出了不对劲,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沉来寻的手:“别喝了。”
沉来寻的脸颊微微泛红,色倒是清明,玩弄着手中的空酒杯,笑着对乔尚青说:“这酒不醉
。”
乔尚青:“你想要喝醉?”
对面赵子萱拍了拍桌子,
也往桌子上爬,像是要翻桌过来:“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方绪无奈地将自己媳
儿抓回去:“坐好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