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的办公桌。
可惜，余弦放上去的那瓶药已经启封了。
太可惜了。
***
教室里没剩几个
，元皓牗坐在原地背单词，看她进来，招招手：“哎银霁，你留一下，过来帮我对个班费。”
好熟悉的画面啊。
电子账单有什么好对的，他同桌离开之前，留下一个狐疑的眼。
银霁坐到他对面，接受突然的工作安排。班长特地趁走了才告诉她一些隐秘的真相：（18）班没有班长秘书的传统，事实上，他一直想把黄思诚的学委撸了给银霁。
但是君权授，小子！“你说了不算，得乔治同意才行。”
“这点调任权我还是有的，不然我不是白
了。”刚被厉害的打了一剂强心针，他又嘚瑟了，抵着她膝盖的小腿都抖了起来。
银霁用膝盖怼回去：“省省吧，我不想当官。还有，黄思诚没惹任何。”
“行行行。你把那个拿来。”
“什么？”
顺着他的指向，银霁看到自己挂在课桌边的书包。
“你想什么？”
“拿来过一下安检。”
“你要翻我书包？”
“是啊。”
“凭什么？”
“因为你现在还是
号危险分子，遇到这种事，不可能什么行动也没采取。”
这到底是一种认可还是一种怀疑？
“啊对对，所以我必定包藏祸心。你有证据吗？”
元皓牗指了指自己的太阳
：“不需要证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点预知能力，百试百灵。”
“万一你预知错了呢？”
“那我就是狗。”
银霁盯着他看了一会，嗤笑一声，从挂钩上摘下书包，丢到桌上。
“翻吧，狗东西。”
但是元皓牗把书包推了回去：“可以，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诈我？”
想来也是如此，银霁把书包收回怀里。
元皓牗看着她谨慎的双臂，忽然站起来，一把抢走书包，扯开拉链，哗啦一声倒出所有的内容物。
嗨呀，不带这样的。
那个葫芦形的药瓶掉到地上，发出脆响，骨碌碌滚出老远，撞到黎万树的桌腿才停下来。
元皓牗僵在原地，好一阵，才指着药瓶，声音都在发抖：“那是什么？”
“药啊。”
“我问你是什么药！”
“速效救心丸。”
元皓牗回看她，表
可以说是目眦尽裂。
“你真准备对校长下手？”
这不是求仁得仁吗，怎么还
防了？
“先别气，你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他完全听不进去银霁说的话，胸
剧烈起伏着，眼里流露出绝望：“他只是……他只是……你就想害死他？”
“他只是什么？”银霁托起下
，认真地看着他，“只是被上的领导批评了，急着宰几个倒霉学生泄愤？黎万树有心肌炎，江月年有肿瘤；（17）班有个来月经的
生昨天请假去了医院，新闻上刚报道过14岁体育生跑十三圈突发猝死，这些你不会都不知道吧？姜暹拍脑袋的时候没考虑过这种况？70岁的了。你先坐下。”
银霁非常不高兴。又开始了，他还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些什么，就急着要定罪，吊灯事件以来，竟没能建立起一丝信任，真没劲。
她走下座位，捡起那个药瓶，放在桌上：“别傻站着啦，你不想仔细看看吗？”
元皓牗看到她期待的目光，如果这是个武侠片，一老血可能就要
在银霁脸上。
他确认药瓶是开过封的，缓缓坐回去，也不知道是在叹气还是提问：“你换了里面的药？”
“对啊。”
“……”
“你不想知道我换成了什么吗？”
“…………”
“我的作案思路是这样的：受害患有冠心病，可能已经很严重了，时常心绞痛发作，他
常活动的任何地方都放了这类应急药物，就像张周一样……”
听到这个名字，元皓牗浑身一激灵：“可以了，别说了！”
“我才说了个开，急什么？”银霁就像一个强迫胆小朋友看恐怖片的坏蛋，故意在jumpscred镜来临前，拿火柴棍撑开他的双眼：“心绞痛发作时，就得把速效救心丸压在舌底，让药效通过唾
酶的作用快速吸收。那么冠心病有什么用药禁忌呢？理论上，增加心率失常风险的药都不可以用，比如非甾体类消炎药。所以，在有些况下，一颗小小的布洛芬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还有，万艾可虽然不能和冠心病常用的硝酸甘油一起吃，但也有不少老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