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也取决于你有没有下定决心和——和那些
说拜拜。”
“等下，是不是得让家做出选择先？”银霁扯扯这位生导师的袖子，提醒着程序正义。
这回换元皓牗抱起胳膊了：“我知道，你早就做出选择了。就像我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爸，但现在还得靠他
学费，这就是生必经的转换阶段——也有说这是一种阵痛——虽然有点难受，但总会过去的，不用太过焦虑。”
金城武再次表达了感谢，看看眼前构成景
关系的两个，突发想道：“你们两个是……中彩票了吗？怎么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
大彻大悟的佛光照耀着银霁年轻的脸庞，从楼道到校门
，再从校门到公车站……
“……事到如今我才提醒好像已经晚了——但是，你走反了。”
“没有，我本来就想走这条路。怎么讲呢，找个机会体验你的一部分生吧。”
银霁不幸的个空间一缩再缩。
那盏……请原谅我用到这个量词，因为公车站的路灯很亮，背后还有一个规模较大的通宵便利店……那盏光
在群中显眼极了，有几个同学认出了光的主：“哦哦，那个很亮的脑壳是（18）班的元皓牗！”——银霁一次发现这群从没搭过话的同路如此社牛——一个个都上去盘他
公车行至下一站，上来了一队
矍铄的老年。考虑到他们俩即将下车，银霁提醒道：“你不用让座……”。
来不及了，光生怕被忽视似的，“腾”地站起身，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把座位让给了一个留着致卷发的老
。
直到坐惯了这班车的高中生们全都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他才反应过来：“呃，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银霁叹气道：“就当是收了摸费做慈善吧。”
“怪，这个点了还有这么多老年坐公汽？”
“你以为呢，老年的夜生活丰富得很。”
说话间，元皓牗和那个卷发对上了视线。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和蔼的目光里带有一种侵略
：“小师傅，你哪个寺的？怎么从没见过你啊？”
“我嘛，归元寺的啊，我负责……扫落叶。”元皓牗完全没察觉到危险，倾
奉献他的八颗牙微笑。
老“呵呵”一笑，摸出手机：“来加个微信呀，下回到我们小区来玩嘛。”
因为重音放在了“玩”字上，元皓牗闭上嘴，打了个寒战。
到了银霁的小区门，他仍然惊魂未定：“太吓了！她还对我弹舌，你都没听到！佛门清净地，她怎么能——A市需要建一座住持是智高的寺庙！”
“好好，就给以后的你来投资了。”
“等着瞧吧！目前需要攻克的难关是建国后如何让动物成……你
嘛看着我？”
“我目送你去地铁站啊。”
“搞什么，才刚下车就要上车，我是个公共通宅吗？走走走，上你家坐坐去，外面怪冷的，照顾一下没发的吧。”
银霁一言不发地看着角落里的清扫工具，挑选着趁手的武器。元皓牗“啧”了一声：“哎呦开玩笑的，我至少送你到电梯好不好，不然我不是白站这一趟了？”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是吧？可以，一目了然的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