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的
是小聋瞎，有的是怂货……”
汪弛被身边的挤得双眼放空，既没有看向这边，也没有看向一盅骰子摇得热火朝天的元皓牗，银霁抿着嘴挠挠耳垂，只当没听到。
可韩笑总有些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本事：“银老师，说正经的，你要不要考虑下元元？”
金惠媛一抬
，表
欲言又止，具体而言是一种“终于不用再瞒啦”的喜悦。银霁连忙道：“怎么，你那两个没要的发小我必须收留一个是吧？放心，你看树树多受欢迎啊，绝对不会砸你手上的。”
黎万树的老
丝们分成两拨，一拨正不顾死活地给他一专辑一专辑地点歌，另一波则负责给他捏肩膀、递温水。韩笑欣慰地看着这个画面，拍拍银霁的肩膀，凑到她耳边——
银霁抢答：“别客气，我是看出了他自己也很想来。”
“壶里是柠檬水，我们的
茶一会就来。”然而韩笑只是想低声叮嘱她，“那几瓶雪碧别喝，里面肯定兑了白酒。”
“这样比较好喝吗？”
“不许好，未成年不能饮酒！”
“好的妈咪。”
碰巧，金惠媛也考虑到这件事，对进来收拾啤酒罐的服务员说：“来两扎西瓜汁，我们这儿有不喝酒。”
同一场合中来回切换三张面具比想象中更困难。银霁瞟了几眼室内卫生间，盘算着等有进去了，再借
上厕所溜出去透气……
“他弟送到儿童乐园了？”金惠媛用下
指了元皓牗，又冲着银霁挤眉弄眼。她不想好好演戏，不代表她不享受因保守秘密而被欠的感觉。
“送到了，一进门就把我们忘得一
二净。”韩笑接过她发来的牌，“话说，你弟也太难受了吧，一个出门三个保姆看着，怕不是被管到想哭。”
“哪儿来的三个保姆啊，一个是做饭的家政，一个是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剩下那个才是正经住家保姆。”
“有差别吗！”
汪弛不知从哪冒出来，挤到金惠媛身边坐下：“翻译一下，少爷的脚蹬、少爷的
帘、少爷的买买提。”
他多半是被围观车钥匙的群搞得烦不胜烦。金惠媛瞪他一眼：“你小时候不是更夸张？”
韩笑负责任地引见着：“这位是金惠媛的发小，他妈妈就是我市知名辣条大亨——”
郑家？
有了假药案作为缓冲，金家和郑家私底下的“团结友
”并没有给银霁太大的颠覆感。她只是想到一个问题：金惠媛小时候出门有三个保姆跟着吗？
百分之百没有，因为汪弛只比她大一岁，已经拥有了法拉利的钥匙；而金惠媛乘坐的宾利显然不是她自己的，否则，她也不至于买个肯X基还要一溜小跑。
跟妈妈的第一次吵架帮银霁理清了思路，世界上好像存在这么一条规律：不管是金家、郑家还是庶民的家，姓什么根本不重要，最好的资源，似乎永远只会流向男丁。
如果是有两个男丁的家庭呢？想到这里，银霁不由得抬眼朝右边看去——好消息是，厕所满员了！
***
磨磨蹭蹭在公用厕所里玩了一会手机，银霁是被楼下的动静吸引出来的。
擦得锃光瓦亮的舞台周围逐渐有聚集起来，一个个都绪亢奋，躁动的空气甚至升腾到了二楼，有些令不安。
银霁走到栏杆边，不用费力就看到一个剃着“AC闪电DC”的后脑勺——比她上次在“老船工”看到的要锐利得多，金端成应该是这两天才修整了发型，比起吐槽这个，她在和平年代用刺杀者的心理分析着，金家为什么总是抱团出门？这不是替犯罪分子行了方便嘛。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箱推到了舞台中央，水箱里布置了炫目的灯光，映得箱底那些脚镣手铐寒芒四
。有要表演逃生魔术？这倒挺新鲜的——
银霁看向舞台一角，蓦地，所有好心全都从脚底抽走了。
“你知道走
是什么的吗？”妈妈的吼声在耳边回
着。
明昶裹着一块薄薄的浴巾，站在音响附近瑟瑟发抖，发湿漉漉的，两条腿从浴巾中伸出来。一楼的中央空调并不强劲，可是这双腿上什么也没穿。
想来她就是观众们亢奋的原因。金端成和那个酒保打扮的
代了什么，经质了吼叫了几句，晃晃身子走向明昶，手还没碰到她的腰上，被她瑟缩着躲开了。
金端成很不满，从舞台边缘抄起半瓶酒再次走近，明昶慌张地摇摆手，观众们起哄道：“喝！喝！喝！”
祈使语气逐渐激烈，没过一会，动词也换了：“脱！脱！脱！”
明昶孤立无援，无可奈何地光着一双脚走到水箱旁，双手紧紧捏住浴巾合上的部分，身形有些佝偻，水珠顺着发丝直往下淌。酒保打扮的嗓门大，上前金端成打包票：“不会，彩排时就没出问题！”
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