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拇指擦了又擦,才把那枚曾经挤在她胸部之间的小可,极为缓慢地放在木质吧台上。
“唔嗯,又没钱了。”她哭丧着脸,愁得直咬指甲。
火镰的手在他的络腮胡里掏了又掏,拽出一张系着红绳的羊皮卷。他摊开,用粗壮的手指点着一行文字。
「下午一点:【银狼】lt;-gt;【蝎针】。」
阿迦叶的表相当怪。像是在高兴,又像是在恼怒。
她盯着那行字有好一会儿,然后心虚地转向威。
“这里就是血磨盘哦。”她点笃定,“我已经说话算话了。不管你要做什么、一个
其实也行,是吧?”
她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威只是微笑。
“暗号,我还不知道呢。”
现在逃跑的话,好像会被杀。
火镰拍了拍阿迦叶的,然后收起羊皮卷,放回胡子里。
“还有半小时,快去准备。”火镰粗粗地说
“呜呜哦——”阿迦叶抓扯着自己的发,然后重重地叹了
气。
她视死如归地一闭眼,喊道:“芝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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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土到掉渣的暗号呢。”
“‘土到掉渣’这个形容词也很土哦。”
黑暗的甬道向下,两侧的墙壁仅有火把照耀。
谈持续了几句,便只剩皮鞋的哒哒和靴子的闷响,回响在空
的台阶之上。
昏暗的火光下,阿迦叶的眉眼僵得宛如石像,表只在前方出现一丝光亮时,才又鲜活起来。
并不是因为松了气,反倒是像终于认命一般。
“到了哦。你想要找的【血磨盘】。”
刺眼的光芒,声鼎沸。
造太阳高悬天空,虚假地照耀着两个血
模糊的生物。
它们缠斗着,扭打在半径三百米的圆盘之上,翻滚在中央的大旁边。
环绕着观众席的十八个巨幕里,是模糊追赶的镜,还有一行大字。
【蝎针】lt;-gt;【菇菇】
威最初还分不清这两团血。直到左侧一团被踢飞出去,阿迦叶的一声“蝎针——”,威的视线便彻底扎在了那团
块上面。
阿迦叶的声音极小,双眉却拧得快要滴水。
“【银狼】,是同猎物的捕食者吗?”
“哎?”
浑身雪白的阿迦叶,确实是适合极了这个称号。可她嘎吱啃指甲的焦虑模样,怎么看怎么令恼怒。
于是有些话不自觉便脱而出。
“如果下一场的对手死掉了,你就自动赢了哦。”别再祈祷那家伙平安无事,你该喝倒彩才对。
“唔、是、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总之,蝎针绝对不会输!”阿迦叶对自己点,紧张地看着赛场。
绝、对、不、会、输。
威盯着那团血,毫不眨眼,几乎要将它看出一个血
来。
赛场上,蝎针摇晃着维持身形。
“咳、咳——”星点的血洒落地面。
菇菇发出噗噗的笑声。
这位菇星摘下他的伞盖,优雅鞠躬。
霎时,无数的黑色孢子如自泡泡机出一般,弥漫了整个赛场。其所及之处,无不有涎着粘
的黑藤
土而出,就连蝎针的身体也并不例外。
数条黑藤在他褐色的皮下游走,哧哧噗噗得了出来,将他魁梧的身躯捆得密不透风,只有血
自细小的缝隙里汩汩流出。
蝎针试图挣扎,可他的每一次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只是让黑藤越收越紧。它们宛如蟒蛇一般,要将他扭成两截。
不会输,是吗?威眯起眼睛。明明是被步步紧,相差毫秒便要丢掉
命。
然而,伴随着“喝——”的一声,黑藤根根裂,菇菇尚在笑着,腹部即遭一记重击,旋转着撞到赛场的墙上。
烟尘之中,蝎针长发飞舞。两侧的黑发拧在一起,竟是形成了锋利的巨钳。
“不错。”他擦着嘴,往地上呸了一
血,然后一把扯出仍在皮里蠕动的黑藤,一脚将它碾烂。
菇菇呻吟着,蝎针双眼赤红,内里隐有黑气缭绕。
他曲起下肢,双手摁地,如野兽一般伏下身来。
威的身侧,阿迦叶惊呼一声,猛地站起来,身子前倾的几乎要跃场内。
“笨蛋不行不能用那个——”
在蝎针的身后,似有什么黑亮的东西节节生长,越爬越高,半径比他的肩还要宽上半分,极为可怕地在空中扭动。
哧,一声。
没有惨叫。
子弹般闪光的尖锐刺了菇菇的身体。他睁着眼睛,却吐不出一个音节。毒素在霎时麻痹了他的全身。
在距离菇菇三百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