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係,你可以之后匯给我。」
「你不怕我跑啦?」
「不怕。」
「为什么?」
「我了解你们男,你们男
虽然贱,但普遍有个特
。」
「哈哈,什么特?」亚麻律听郑紫对男
粗鄙的用词,总忍不住发笑。
「你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个有感的
道,只是你们没有
狠。风流过后又想回
找那个有感
的
道,但当一个有感
的
道放弃一个男
,是不会给对方回
路的。」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懂什么是感。」
「男都有相同的特质,不然就不是男
了。」
「是这样吗?」亚麻律一生在心灵上有亲密关係的是零,
体有亲密关係的也不多。要讲说服力,他不敢想像郑紫累积的样本数。
既然能赊帐,亚麻律这天索赊了三次。
隔天中午,亚麻律见地铁图,从住家到中山公园地铁站要近不近,要远不远的,决定採取步行。很快地,他发现自己错了。地铁图没有标示比例尺,但每个国家对距离的概念都不一样。同样是站与站的距离,在香港可能相距一分半鐘车程,在台湾可能是两分鐘,在上海则是三分鐘,甚至在二号线往浦东机场方面,有的甚至长达五分鐘以上。
亚麻律走得满大汗,幸好龙之梦做为中国近几年迅速展店的购物中心,砸了大钱的建筑物里
有令顾客在炎夏中乐不思蜀的空调。
在这个时代,守时已经成为一种美德。亚麻律特别提早到,他还是有些担心逢生变故,提早到餐厅,他能跟领班确认是不是有汪家的定位。
「汪家,中午十二点,五位。」
听到领班的答覆,亚麻律松一气,他走在带位的服务生身后,心底算着:「五位?加上我应该是六位才对啊?」又想:「可能有
今天有事无法出席,有句俗谚说:『一娘生九子,个个心不同。』一家五
中,有
有其他约会,这再正常也不过了。」
汪家来了,他们每个
的面孔,亚麻律在心底和他之前看过的照片比对着,一一确认他们的身份。
魏云祺本来走在先生身旁,一看到亚麻律,她率先过来和亚麻律握手寒暄。
「用奎,你都没说这次黄达教授派来的諮商师,是一位挺拔的文艺青年。」魏云祺挽着汪用奎,汪用奎只是靦腆笑着,但看得出夫妻之间很熟悉彼此,从身体接触自然的样子看来,平常感应该不错。
「我只是不大会打扮,有点颓废罢了。」亚麻律心底回应了魏云祺客套的讚许,但当时他只是微笑着说:「汪妈妈过奖了。」
走在爸妈身后,是长和长子,两
差了八岁。汪涛是娃娃脸,比身高将近一米七的姊姊矮了一个
,看起来有点像姐弟,若硬是要说他们像母子,估计也没
会怀疑。
汪佳樱双手推着弟弟的肩前进,是四个
中最晚坐在位子上的
。
「我记得你们家还有一个孩子,叫汪佳梅,怎么没来?」
「佳梅她去帮忙老师的课题了,今天还在研究所忙着呢!」
「我看资……」,亚麻律觉得「看资料」是一个冰冷的说法,就像在超市看成份买食物。赶紧改:「我记得黄老师告诉我,佳梅现在应该还是位大学生,这么早就参与研究所的课程?听起来是一位很优秀的孩子。」
「说来惭愧,我们家向来都是放牛吃,孩子都是自己出去闯
。」魏云祺掩不住对佳梅的骄傲,因为华夏师大的教育列名中国高校前五强,能考上都是高材生,前程似锦。
魏云祺的回应,让亚麻律想起昨天郑紫对好学生的嘲讽。想想这也是中国的悲哀,在绝对的功利主义体系底下,七九年高考开放带来透过读书扭转命运的机会。包括北大、清华在内三十馀所列名「九八五计画」的高校,拥有最多的资源。列名第二级的「二一一计画」高校,仍是广大千万考生心之所嚮的命运改造所。
位子就只有那么多,这一场竞争,没有怜悯。
亚麻律特别注意了一下其他孩子的表,汪涛没有特别的表
,想来对眼前这的这场饭局,他可能早已习惯和爸妈——可能只是妈妈——出外
际。汪佳樱一手拿着菜单,正在阅读。另一手放在膝上,可能紧握,也可能只是无意义的放着,但桌子底下是什么
景,亚麻律只能揣测。
「我看大家都饿了,我们来点菜。亚同学,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汪用奎像是见大家都心不在焉,打沉默。
「我对上海菜不了解,您推荐什么,我吃什么。」除了酒跟咖啡,亚麻律对吃没有特别讲究,随便应道。
「那我来瞧瞧,上海本帮菜,这个扣是一定要吃的。鰻鱼你吃吗?这里的鰻鱼跟台湾不一样……」汪用奎翻阅菜单,很熟练的点起菜来。
亚麻律没有特别在听汪用奎点了什么菜,只知道汪用奎点了很多菜,就像多数他看到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