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赶紧走吧。”云芜绿不耐烦地道。
“公事办完了，还有些私事。”
“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今城中似乎出了大事，越晚走，越走不掉。”
他身子一斜，慵散地坐着，慢慢悠悠地道：“你知道的，我私事是什么。”
云芜绿猛然抬
，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道：“别告诉我是见我。”
柳舒成笑着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主子指派给你的面首。你这一跑就是叁年，让我
何以堪？”
云芜绿连忙喝住他：“闭嘴！你还是个
臭未
的黄毛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
“芜儿，我已至弱冠之年。再说，叁年前我们……”
云芜绿拔出袖中的匕首，横在他脖颈之上，沉声道：“别喊我芜儿！叁年前的事，你我心知肚明。”
叁年前，她差点嫁作
。在外
中，那是令闻风丧胆的武，而在她眼中，是个言传身教的良师。她为了嫁给魏长明，只会舞刀弄剑的手也会了洗手作羹汤。她甚至一针一线为自己缝制嫁衣，直至一个雨夜，主只身寻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主眼中看到失望，就像无边的夜色，将
埋。
主就站在屋檐下，身后是滂沱大雨。她还记得主那天穿着一身红衣，比她的嫁衣还要鲜红，地刺
她眼底。
“芜儿，我救你，教你，不是为了让你成为将军夫。”
她当即跪地，一遍又一遍地给主磕。
主缓步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前襟，将她拽起：“你记住，我想要的，是让你成为将军。”
她听到了一声惊雷，振聋发聩。
“将军？”她的面容，既惊骇，又不解。自古以来，没有
子能成为将军。能嫁高门大户，已是一个子的幸运。
“对，我要让你成为将军。我要为你，打
这世间对子的偏见与枷锁。”
又一声惊雷乍现。她看到主的脸，那一泓秋水之中流波暗涌。
她在屋檐下跪了一夜，转便把做了一半的嫁衣给剪了。那个想要的是红袖添香，她给不了、装不来，还不如去做回自己。
她回到主身边，替主打理春风渡，主便把柳舒成赏赐给她。
她知道这不仅是安抚，更是试探，所以她就毫不犹豫地与他共度春宵。她借此示忠，而柳舒成应该是想要青云直上。他们之间，不过是各有算计、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