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心里,不需要别指引就能找到通往母亲房子的路。疗养院很大,有一幢幢很小的房子,一幢住一
,同时配备两位家居助手,负责做饭、打扫卫生。
穆萍进门的时候,刚好碰上每月例行检查身体的医生。两看到对方俱是一愣,还是医生先反应过来,给出一张笑脸,用英文和她打招呼。
由于住在这里的基本都不是法国
,听不懂也不会说法语,所以这里的工作
员都有一
流利的英语。英语在全世界流通。
穆萍迅速反应过来,说:“Goodmorng,Dr.hte.Areyoufreethsfternoon?Iwouldlketotlktoyouboutmymother’shelth.”
“Noproblem,MssMu.”
穆萍在门和医生告别,走进去的脚步放慢、放轻,近乡
怯,每一次和母亲的见面都会让她回到过去,想到那个还没有出生就被扼杀的弟弟。
她就像个无可救药的病,笑着,迎着刀尖而去,即使痛得满身是血,也不愿后退。
“妈妈。”近乎梦幻的呼唤,仿佛再重一点就会碎。
坐在沙发上的,朝门
看去,一刹那,眼睛就红了,朝着越走越近的
儿喊:“萍萍,你来了啊。”
坐姿端庄优雅,哪怕内心的
感波涛汹涌,面上还是努力维持平静,待穆萍走到她跟前,才难以忍受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扣在手心里,摩挲。
穆萍仔细地端详母亲的脸,和几年前见到的一样,没有老多少。实际上,母亲一直是个美,岁月多磨,却也不舍得在她脸上留下印记
坏了她的美感。她一生受过的最大打击就是失去了她的一个孩子。对于一位母亲而言,没有什么是比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去更残忍,更心碎的。
那一年,她的母亲才真的有了老去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