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改善,但青丘王的心里似乎变得好过一些,话锋一转,反而安慰似的说道:
「罢了罢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个的。你也有要心烦的事,青丘的事由我来办,你别放在心上,知道吗?」
月傍点点,但心里却不这么想。
仔细一一比对后,她发现那些累积在胸的烦闷,似乎不光是来自于现在所发生的檯面上的事
,她更担心的是那些在檯面下的暗
汹涌。父王和星临其实很像,都是容易感
用事又过于衝动的个
,所以她真心希望如果老天爷必须降祸于青丘,至少让她在出发张宏前发生吧!
「啟稟陛下。」
打断了两间的谈话的,是青丘王身旁的侍从长无名。他一直远远地跟在两
后方,在接到从底下宫
的通报之后,便移动脚步走上前去,在青丘王身边说道:
「已经找到星临公主的下落。在……」
无名难得欲言又止,让青丘王的脸色立刻转为严肃。
「说。」
「在柳门竹巷。」
「什么?」
青丘王已经在脑海里预想了种种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她竟会在柳门竹巷。无名接着继续道:
「是在东岭与荆榛大巧遇。颓波也在。」
「什么──?」
青丘王听到这个名字,又不禁大声起来。连原本一直沉稳冷静的月傍,也不免在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动摇。
「还有……」
「还有什么?你一次说完!」
无名敛了敛,以从未有过的严肃
回道:「沧
王也在柳门竹巷。」
「什──」
青丘王一听到这个消息,微微退后了半步。
沧本就是柳门竹巷的常客,青丘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禁止星临到柳门竹巷去的,可偏偏她第一次去柳门竹巷,就遇上刚好缺席早朝的沧
?有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了,让他也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
因此,青丘王心急了,虽然一直以来,沧对星临这个已逝故友的
儿一直很友善,但这阵子发生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了,他实在不能确定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会不会对自己的宝贝
儿做出什么事。
「来。摆驾柳门竹巷。」
「诺。」
青丘王撑起身子,努力下达这个简短清晰的命令,但是慌的心却没有因此而被安抚。
「父王!」
趁着无名还没有接令起身离去,月傍赶紧说道:
「若是沧王没对临儿怎么样,父王却亲自前往,恐怕会引起没必要的误会,让他认为这是父王在正式跟他宣战。所以,还是
儿去吧?」
「这……」
「再说,万里应该是跟着临儿的,您应该信得过万里的,不是吗?」
月傍冷静地述说着现在的形势,让青丘王也渐渐缓和了激动的绪,轻闭上双眼,用鼻子
地将累积在体内的怒气,一
气释放,随后由激动转为理智。
「好,你去。就说是去找星临。至于其他……」
「儿会当作是巧遇。」
「好。」青丘不住地点,又提醒了句。「万事小心。」
月傍带着微笑地揖了下身子,拖着长裙襬往寝帐走去,然后换上能遮去显眼银发的斗篷。为避免过度招摇,她命数十名护卫队悄悄地跟在后,一行
低调地往柳门竹巷出发。
出了王居,便是依着雪川而建的棋盘式街道。伏在地面的石造建筑间穿着由地面窜生而出的大小椰树,市集的热闹与住宅区的清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月傍虽然几乎没有出过王居一步,却也能凭着对襄兰街道图的记忆,沿着笔直的大街走往东城门的方向走去。
「这不是傍儿吗?」
分明是在陌生的街道上,却传来了道熟悉的声音,月傍的脚步渐渐缓了下来,直到完全停住,然后回一望,眼前是个身着便衣摇着纸扇留着短鬚的年轻男子。
「沧……叔叔?」
月傍疑惑地望向他的身后,却没有发现一向习惯立于他身后的随侍,而他的,就像是早晨刚睡醒来,一副怡然自得的悠间模样。
「叔叔怎么会在这里?」
沧听到这个疑问,不由地弯起嘴角,呵呵笑道:
「你是太久没到沧王府了吧?怎么在王府门前,反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听了沧的话,月傍猛然抬
一望,这才发现路旁是座稍大的宅子,虽然材质和建法就和一般民房无异,但连绵的围墙从这
延伸到那
,佔地明显比一般民房大上许多。因为多年没有出门,她都忘了从王居要到东城门的路上,那条最快最笔直的捷径,势必会经过沧
王府。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有要事吗?」
面对沧提出的疑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