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打听到……她的生母死得莫名，的确和蓝氏有关系，等她先过了老亲王这一关，再好好地追究。
看着顾萱与顾芊转身离去，顾菀的眼风撩过疾步走来的顾莲，眼含轻笑地请寿梧园的看门妈妈关上了门。
想从她
中套出有关太子的消息，不说旁的，总得要多站着等几个时辰，以示诚意罢？
就像幼年时，顾莲诬陷她弄坏了永安侯府嫡
送的书册，让她在夏
烈阳下站了两个时辰，说“这样道歉才有诚意”一样。
第9章 第九十一章
◎老夫
心灰意冷◎
回到寿梧园的正厅, 顾菀就看见老夫正在认认真真地给剥橘子。
低
时，能看见发旋中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白色发根。
若打个比方，就像是落在万叶丛中的一点红, 亮眼极了。
让顾菀看得有些鼻酸涩。
“祖母，这几我不在府中，管家掌流水的事
，可做得累吗？”顾菀走上前去, 将剥了一半的橘子拿到自己手中，转而往老夫的手中送了一张帕子，自己慢吞吞地继续剥橘子：“祖母，这橘子汁水多，您是最
净的, 还是让孙来剥罢。”
老夫拿着帕子看了一会儿, 照顾菀的话，轻轻擦拭起来，一边擦一边看着顾菀低垂的娇面笑道：“肃王妃亲自给我这把老骨剥橘子，真是我修来的福气。”
微微地停顿后, 老夫叹了一气：“管家的事有芊丫帮衬着，比从前可是轻松了不少——我原以为你先前提出让芊丫帮着管家，是为了气顾莲和顾萱，但现在看来, 是为着给我提前培养出一位好帮手呢。”
菀丫这样想着她，老夫在心无比动容。
“四妹妹也是个得力的, 能帮到祖母便好。”顾菀剥好了橘子, 递了最饱满的一瓣到老夫手中：“倒是祖母, 怎地今想起来要给孙剥橘子？”
往老夫也对她好, 不过这种事一般是
给苏妈妈或是素月素心做, 或者脆由顾菀来做，鲜少亲自动手，这亦是世家夫养尊处优惯了的缘故。
老夫和蔼慈祥的笑容微微一敛，眉眼间显出几分叹惋：“原你出嫁那，我还是欢喜居多的，毕竟认了王妃做义母、封了乡主，更是嫁了皇子，这是多少闺秀小姐都期盼的梦想呢！可这几晨起看不见你来请安，用膳时手边也看不见你身影，路过幽兰院时更是空空
的，我心里就越来越不是滋味了。”
“方才之举，一是见你归宁回来，和肃王相处融洽，我实在高兴；二是，我在夜间
梦，忽然想起，初次见你那一，你生母将你抱在怀中，剥出橘子瓣逗你玩。”
言罢，她接过顾菀手中橘子瓣，优雅地小吃下：“不愧是菀丫亲手剥的，像蜜糖一样甜。”
听老夫提及生母袁氏，顾菀眼中笑意如泛进涟漪一般变浅。
老夫说的……应当是她很小的时候罢，她如今回想起来，对这件事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祖母，您今怎么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不管短短一瞬，顾菀眼中仍是眸光漾：“您是不是和父亲发生矛盾了？”
今的老夫很不对劲。
虽然仍是从前尊贵雍容的贵
模样，但说话间多了几分犹豫轻虚、优柔寡断。
好似……有什么一直以来的坚信与可靠之物，在近崩塌了。
老夫不愿相信、不想再留，却又有长久的感与不舍。
顾菀自认为在老夫心中还没有到达这样的地位。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镇国公与老夫发生了矛盾。
并且，在矛盾中，镇国公
露出自己不堪如污的一面，让老夫大失所望。
老夫闻言并未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将中的橘瓣缓缓咽下，用帕子轻轻抹了抹嘴角，抹出一分苦涩的笑容：“到底是我亲自抚养长大的，不用说，一眼就看出我的苦恼。”
不像旁，虽然知晓她近心不好，却安慰不到点子上。
“菀丫，我忽然觉得，你上回说的话，似乎是对的。”老夫的勾起唇角，苦涩从唇角一点点蔓延进她的眼之中。
她在昨，趁着休沐的好机会，去前院寻了镇国公讲话，也算是多年未曾有过的母子谈心。
适逢镇国公会客，老夫就在书房外等了片刻，自然见到了与镇国公相谈甚欢的客是谁——太师吴氏，原先帝时的丞相，后告老致仕，但仍旧钻营于官场之内，为最是狡诈
猾。
老夫记得，他曾经被老镇国公当作反面教材，教育镇国公：朝当差，除了忠心圣上，其余便是以延续增添家族为目的。你可以
心研究为官之道，学会通融圆滑，但绝对不可以像吴太师一样，为了向上爬，连做的底线都丢失，甚至将自己的发妻妾拱手送，任欺辱。
可如今，她的儿子和被她与丈夫所不齿的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