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甚蠢,自己就会漏出马脚,不用费心。
然后,太子为了保住辅佐自己多年的康国公,以及武王为了保住自己的势力,同时会出声为康国公转圜。
皇上对太子武王的夺嫡之争早就了如指掌、忍无可忍。
眼瞧着太子武王似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齐声应和起来,皇上心中恼怒,更要追查下去。
李丞相看不得太子犯错,自然会出声,拐着弯儿嘱咐太子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当时叶嘉屿没忍住,问了谢锦安一句:“我即便才京不到一年,也知道太子在大事朝政方面,少不了李丞相的相助,有李丞相开
引导,太子保全自身的可能
是不小的。”
彼时,谢锦安不言,只是抚了抚腰间的荷包,平静冷淡的色中带了一缕温柔。
未等叶嘉屿感觉牙酸,谢锦安就想起了什么,色倏尔一变,带了几分轻蔑讥嘲:“世子京不过七.八个月,皇上几乎每半个月都要召见你一回,以确认靖北王府的忠心。”
“既然如此,你便该知道,像皇上这样多疑的,起疑心时是怎么样的。”
他唇边的讥讽并非是对着叶嘉屿的,而是指向皇帝——在私下里,他连一声“父皇”都不想唤。
想起每半个月就要战战兢兢地演一场自己憨厚无脑的戏,叶嘉屿就皱起了眉,同时明白了谢锦安的意思:皇上面对猜疑之
,最喜欢做的,就是端出一副随意的态度,用一句接着一句的疑问,不停地询问下去。
只要你有一点点的松懈,立马就会被皇上抓住。
想到这,叶嘉屿眼睛一亮:“纵然李丞相会开引导……”
“但皇上面前,他能开第一次,却很难开
第二次。”谢锦安含笑接
,冷冽挑眉:“咱们等的,就是这第二次的机会。”
“李丞相为冷漠,心狠手辣。可太子……是那样的好色庸怯,遇事不决。”
刚刚回想完,叶嘉屿就听见太子跪着拱了拱手,恭谦说道:“回父皇,儿臣觉得康国公所言也算是有道理,不如……”
回应太子的,是皇上忽然掷下的酒盏。
酒盏铜胎鎏金,被狠狠扔到太子膝边之后,发出清脆惊耳的巨响,把手处凹陷下去,里微红的酒业溅到太子的
发上、身上,弥漫出一
子辛辣醇厚的酒味,衬得太子好不狼狈。
“好,很好!”皇上狠狠一拍桌子,在木桌不停颤动的声音下,气笑了出来。短暂的一笑过后,眉眼间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浓郁的乌云:“朕原先以为,白纸状元、春闱受贿之事,是前朝皇帝贪图享乐、昏庸无能而造成的,是后世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