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份怒气:“不必吩咐下去叫提醒他们!等他们什么时候安分、真心悔过了,朕再将他们给放出来!”
眼见皇上发怒,罗寿立时噤声,应了两下“是”后,便匆匆退下:“才去小厨房瞧瞧,陈院令开的补药熬得怎么样了。”
“将龙涎香熄了,闻得朕疼。”微风卷起香炉里升起的一阵香烟,让皇上猛然一呛,狠狠咳嗽了两声。
“前段子,鲁国公进献的安香很是不错,将它给朕点上罢。”
*
自肃王离京到十二月三十一,这大半月的时光,于众
而言,是丰丰富富、忙忙碌碌地过去了。京城中缺少的官员被有条不紊地填补上,该抄家流放的收尾工作全都完成,又因此事,京城中
难免夹着尾
做
,连
常往来的纷争都变少了,
都遵循着圣上的意思,欢欢喜喜地准备着元旦事宜,也是极力淡化春闱之事的影响。
连来烦扰顾菀、却被叶嘉屿阻拦的镇国中尉,都将
力投
找寻新的、不失身份的宅邸之中,还要凑着钱打点询问顾望的前途,根本没有时间来骚扰顾菀,连带着顾萱
亲王府那
,也是
了事。
说起顾萱亲王府之事,旁
经由大半年的时间,早就已经忘却了前因后果,只当是一老夫少妾的荒唐喜事,且亲王府态度平平,所派出的喜轿瞧着颇有年岁,也未曾安排
洒喜糖,故而一路上瞧热闹的
多,叫好讨喜的声音却少。
算是新年前一桩诡异的喜事。
因老亲王仍旧被关在亲王府中,皇上未曾因纳良姊而赏赐,世家勋爵更是避之不及。
顾菀倒成了唯一的添妆。
对此,顾菀并没有想法,只心不在焉地问道:“听说,老亲王府近来受伤的仆婢少了许多?”
“是呢,从春闱事发开始,就变少了,想来是老亲王怕自己被查出从前的旧账来。”琥珀认认真真地回顾菀的问题。
琉璃在旁边戳一戳琥珀的手肘,小声说道:“姐姐,你瞧王妃,问话时都盯着王府外看,可见压根不想知道答案,只是在没话找话、打发时间呢。”
“依着我说,姐姐要提起有关王爷的事,王妃才能打起
呢。”
琥珀苦恼了一下:有关王爷的消息?王爷被外派出去监督施粥,不过一月不到的时间,要在京城周边六个州连轴转,早早就告知了王妃,恐怕没有时间给王妃写信。
而王爷奉皇命施粥,待民宽和、处事周到、一心为民之事,在大街上随手抓个来,都能说出一二,哪儿有什么新消息呢。
顾菀未曾注意琉璃琥珀之间的悄悄话,颇为无聊地把玩着两颗浑圆的石珠,静静地盯着门方向。半晌后挪开目光,正看到身边的树梢
,有最后一枚秋叶落下。
莫名让顾菀想起“一不见,如隔三秋”的话语。
从前只在话本子中见过,未曾想有亲自尝了尝相思的滋味。
是一种静默又寡淡的滋味。
它无声无息地渗透进顾菀的常中,给所有一切带着不同颜色的食物都蒙上一层无趣的色彩,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劲儿。
似乎胸膛中跳动的那一颗心,已然失去应有的活力,转而到了另一那儿。
连陪着张瑛去骑马,都少了往的刺激感。
不过,顾菀倒是搞明白了,张瑛中所说的胜她之
,竟是叶嘉屿。
且张瑛又一次输给了叶嘉屿。
“都怪叶世子近骑的那一匹马儿太骏俏了,晃了我的。”顾菀还记得,张瑛挽着她嘟嘟囔囔的模样:“等我再大些,就随着大哥一道儿去边疆看看,叶世子较之于我,多的莫约就是在边疆历练的经验。”
“说不定我有了经验,也就能战胜叶世子了。”张瑛很不服输。
顾菀瞧着张瑛颇有劲儿的模样,婉婉一笑,做了个鼓劲的姿势。
“好,我等着瑛姐姐赢了叶世子,做将军的那一
。”
*
顾菀思绪回笼。
手中圆滚滚的石珠一转,她已然下意识地启声问道:“王爷如今到了哪儿,可有回京的消息?”
话脱出,顾菀才恍然发觉,今
在此之前,她早就问过了三边。
琉璃甚至十分熟稔地背诵道:“回王妃,王爷昨早晨刚过景州,午至颍州,如不出意外,今晚王爷或许就能回到京城。”
“或许罢。”顾菀面色中隐含怅然,轻叹着答了一句。
心绪却又忍不住想到谢锦安身上。
这、这算是他们第一回 迎元旦、接新年,若不在一块儿,总觉得有些遗憾。
从前元旦时,蓝氏还是将她和母亲纳家宴之中的。
只是元旦前一夜,一家的团圆宴中,基本不会有她们母
的地方。
袁氏并不因此而埋怨,甚至为着不用应付镇国中尉而高兴。
她会在用过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