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一回。
顾菀仰面瞧着德妃忍不住翘起来的唇角, 在心中为德妃叹息:
可惜德妃查出来的一切, 只是她想让德妃查到的, 再怂恿着德妃兴冲冲地抓着这所谓的“把柄”, 来向太后告状。
正巧,御花园中还有许多李皇后的。
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借将这些
都大发出去,免得留在原处,埋下隐患。
顾菀在心盘算着将来的动作,面上仍是不忘做出一副无措、不知该作何解释的模样。
让德妃轻笑一声,扬起描画得极细的细眉:“肃王妃怎么这半天都不说话,是还没想好借,还是无话可说?”
“肃王妃,你是小辈,年纪轻轻,一时想错了主意也是有的。这没什么可怕的,毕竟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大大方方承认了,太后娘娘和我自然是不吝教导你的。”话至此处,德妃嗓音中已然有些威
的意味:“可你若是不说,那可就有依仗宫权、对皇上太后意图不轨的罪名了。”
这便是宫中常用的的手断了,先与你软和两句,而后将最大的罪名扣上来,将吓得瑟瑟发抖、志不清。
毕竟谋算皇上太后,可是足以诛九族的罪名了。
听在旁耳朵中,就有一种天塌地陷、五雷轰顶的崩溃之感。
德妃兀自站在顾菀面前问,太后不免眉
更加拧起:
这是在她的寿康宫中,即便要问讯,也该是由她来问顾菀,而不是德妃自作主张,在一众宫面前,做出这一副难看的姿态来。
更何况,打量她是眼睛不好么!德妃那对宫权垂涎欲滴的模样,简直令生嫌。
不过如今的况,的确是要问清这件事
,才好继续处理。
恰在这时,寿康宫门传来些动静。
李公公抹了抹额的汗,进来禀告:“禀太后娘娘,柔安公主说方从御花园的花
房中出来,有要紧的事
要进来同太后娘娘说。”
闻及“花房”三字,德妃下意识地转过
去,望向门
。
便错过了顾菀眼中流转开来、琉璃水波一样的笑意。
太后色一动,正色道:“将柔安唤进来罢。”
李公公应声下去,不多时就将柔安公主带了进来。
柔安公主眼见的是匆匆赶来的,面色红涨,行礼请安时还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大喘气。
不待太后开询问,柔安公主就主动道:“皇祖母,孙
刚才才从花
房中过来,大致知道了事
的前因后果,所以这才急匆匆地赶来,为着就是防止误会发生。”
“吩咐小篮子要青苔石的,其实是我。”
这轻轻柔柔的话音落下,寿康宫的主殿中就陷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太后的面色眼可见地缓和起来。
德妃带来的几位宫太监,倒是不约而同地露出疑惑与慌张。
“绝无可能!”德妃色骤然一震,下意识地张反驳:“本宫仔仔细细地问过花
房的
,花
房总管也说,近些
子,是肃王妃的
常去花
房视察。除此之外,并无旁
过多往来,更是没有柔安公主你身边的
。”
她的目光在顾菀与柔安公主之间来回转了一圈,不由得沉下几分轻嘲:“柔安,本宫也算是你的一位母妃——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得不告诫你,在皇宫之中握着宫权为皇上太后分忧,讲究的是公平公正行事,而不是像往那样全凭
面子。”
“本宫知道你与康阳郡主一样,和肃王妃很是好,所以此刻听闻肃王妃出了事
,急急忙忙赶来圆场,本宫是很能理解你的重
重义的,只是难免为你叹惋一声糊涂。”德妃眼角上挑,漫不经心地说起柔安公主的母妃:“好容易
儿顺利及笄、得了封号,如今又荣幸协助太后娘娘处置宫务,秦婕妤这段
子应当很是开心才对。”
说完这话,德妃一点点镇定下来,面上的震惊被讥讽掩过:算来算去,这皇宫之中诞下皇嗣的,惟有秦氏还未曾成为一宫主位,可见出身之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