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他带来见识见识。”
他说的谦虚,但气却是另一种意思,席间众
都看出他是暗自为庾显扬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研习老庄,这样的学习程度,在士族之中都算得上是天纵之才。
司马邳道:“你这个侄儿怎么穿这一身进来。”
庾散骑道:“我这个侄儿平时还练些拳脚,今
为殿下献上两重礼。”
司马邳哪里还不知道庾家失去了江州刺史之位,如今要借着这个宴席为家中年轻郎君铺路。他点了点,不置可否。
庾显作了一揖,回身到了殿外,对侍卫道:“可否借剑一用”
进殿不得携带武器这是规矩,侍卫朝正位上看去。司马邳点了点。
侍卫将剑拔出双手奉上。
庾显接剑,又走到刚才弹琵琶的伎子面前,低语了两句,伎子满面羞红,点了点。
等庾显回到中间,琵琶声响起,庾显手持利剑舞动起来。
男子舞与子舞截然不同,将力量与柔韧结合,展现更多身体的舒展和刚劲。
庾显确实有几分功夫,一时间,只见席间空地上银光飞舞,影幻动。
很快乐声紧凑,渐高
,庾显的剑仿若急雨,银光快得几乎勾连成网。他一剑直指正位。
剑芒到了司马邳眼前一丈。
郎们捂嘴发出低呼。
司马邳表丝毫未动。庾显收剑,回身对着门梁上,手里的剑投掷而出。
只听嚓的一声,剑直而出,犹如流光,猛地扎
木梁,犹自震颤,发出一阵“嗡”的声音。
殿中陷寂静。
庾散骑大喝一声:“好。”
这才将众喊地回身,不少
都跟着喝彩,如此武艺,况且刚才庾散骑还说了,庾显是研习庄子的,换句话说,就是
于儒玄二学,文武兼备,可谓才。
庾散骑抚须,脸上流露出一丝自得。
司马邳面朝左下方问道:“桓使君看他如何”
桓冲出现之后就甚少开,只有司马邳问的时候才说两句,他微微颔首道:“少年英才,果然难得。”
司马邳又问卫钊:“建武将军战功赫赫,眼力定然也好。”
卫钊笑道:“剑舞着实出彩,令眼前一亮。”
庾显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
席间众也听出来,桓冲赞许的那句话,可谓是士族之间的客套话,哪家弟子出去,无论作何学问,若是夸一句少年英才,总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