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冲是桓温幼弟,论辈分是桓歆桓启的叔父,他特意过来说一声,就是知道桓启格霸道,桓歆抓着
既然怀疑其中有问题,通知了
,却又不审先放了。兄弟两个本就是最近才认的,他不得不费心跑一趟,没想到桓启半点没放心上。
他点了点,道:“那几个
应该是从北而来与琅琊王殿下联系的,想是为了北伐之事。”
桓启略一点。
桓冲看他沉的住气,暗自点,又有意试探道:“若真是给他们成了事,北伐大胜,殷浩立下不世之功,只怕把你父亲都要比下去了,你也不在意”
桓启知道这位叔父在桓家分量不一般,既有才又有威望,岁数也不算大,如今才三十出
,桓温对这位兄弟也极为看重,委以重任。
桓家对他而言,虽是血亲,却总觉得隔阂了一层。他沉吟片刻道:“殷浩此
志大才疏,不足为惧,就算司马邳殚
竭虑为他谋划,若是战场上打不过苻健,都是白费力气而已。”
桓冲不住点,“苻健起家校尉,一路带兵打出来,杜洪、张琚等名将都败在他的手里,如今又定都长安,减赋缓刑,修养民生,说一句雄主也不为过,仅凭一个殷浩,确实不是对手。当初朝廷不肯让你父亲统领兵权,倒弄成如今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桓启道:“既然是司马家的决定,就先让司马邳去心。”
两又谈论几句朝政国事,桓冲面上不显,心下对桓启却极为满意,心想行事如此老辣,有乃父之风。说了一阵后,他话音一转道:“别庄纵火的案子线索断了查不下去,你父亲说这件事是他亏待你,必会重重补偿。”
桓启闻言眉心紧拧,很快又松开,当初夜宿别庄遇到袭杀和纵火,他心中对幕后之早就有数。如今首尾都被收拾
净,找不到线索难以查寻他也不觉失望,心中腾起一丝狠意。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便是心中如何愤怒和痛恨,也只能先忍着。
桓启心中起伏不定,脸上却带出笑来,“火里烧了个净,探查之事让父亲为难了。”
桓冲看他一眼,心想莫非卫家儒士教养才养出这样的心胸,随即自己哂然一笑,想到家中来信说他当肩到前胸收了刀伤,杀得浑身染血,赤红着双目带亲卫闯出燃火的庄子,养了几
,伤
敷着药直接就去祭祖,离得近的几位族老都能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
这样一个,怎会对袭杀之事一笑置之。
桓冲喟叹道:“你父亲如今领着八州之地,内外都有隐患,无论如何家中不能起,这件事是委屈了你,今后绝不会再发生,你若是心中有狠,
后远着点就是。也别记恨你父亲和兄弟,都是手足至亲,万万不能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