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打了个哈欠，少见迷糊模样，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将她的
发捋到而后，道：“没睡好何必起这么大早也没
管束你，再歇会儿。”
卫姌摇了摇，见他面上瞧着
，但眼睛里有不少红血丝，显见没怎么睡过，便多问了一句。
桓启昨夜审了建康使臣，那些乌糟烂事他没说给她听，轻描淡写说了句：“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首尾总要收拾
净。”他坐在她身旁，见她发还散着，饶有兴致拿起梳子给她顺了几下发。
两个婢
偷偷对视一眼，俱是诧异的模样。刺史府后院关于桓启的流言不少，却都是些坏名声，不是说他风流不羁，就是说他残忍好杀，经过昨
一番纷
，婢们心中更是害怕，却不想竟见着桓启这样体贴温柔的一面。
卫姌却有些不好意思，将梳子从他手里拿了回来，问他昨天出城去了哪里
桓启身子往后靠了靠，笑道：“他们兵分两路，在城外设了个套，用罗二郎引我过去……”说到此处，他忽然一拍腿道，“险些忘了，罗二郎还在驿舍等消息。”昨天他去城外庄子营救，找到的却是沂婴，当即回城，到了刺史府却又忙着料理家中事，倒忘了叫给罗弘传消息。
桓启将亲兵叫来，吩咐几句，重又坐了回来，和卫姌说城外的事。
卫姌听到沂婴的消息，心一松，道：“她无事就好。”
桓启道：“一个反复无常的
而已，你当初救过她，她不念旧恩却想来拿你立功，你还管她死活”
“我救过她，如今
急之下却也害了她一回，恩仇难以衡量，若她因我遭了横祸，后我想起此事难免愧疚，现在这样平安却是最好。”
桓启知道她行事机变狡诈，但论本质从未想过害。他心里软绵绵的，捏了她脸颊一把，道：“你猜到南康老有歹心，带着百来个就敢去救我父亲”
他目光灼灼，不加掩饰直直看着她。要说回府之后听到的消息里，这个是最让他心激
的。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躲闪，“为什么冒险要去救他”
卫姌抿了下唇，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却一本正经道：“大司马是国之柱石，若真被暗害，往小的，不说荆州城里，往大的说，对朝廷也是损失，再者，若大司马有个万一，我也还在荆州城里，能讨到什么好，你不是说过，那些亲兵身手都厉害……”
桓启一听这话里连朝廷都考虑到了，和他想像中的答案没一点关联，不仅拧起了眉，“就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
桓启立刻把她揽进怀里，盯着她道：“就没一点是因为我”
卫姌原不想回答，但桓启不依不饶，她被缠得都大了，再看婢已经走开，这才点道：“也是有的……”
语气多少有些敷衍，可桓启脸色立刻就转了晴，眉眼舒展。他在外对她总是牵肠挂肚，如今也希望她待自己也有所不同。
桓启在她脸上亲了两下，想着昨天府里的事，道：“幸而你们没事，不然就算那老死了，也不解我心之恨。”
提到司马兴男，他语气骤然变得森冷，透着狠厉。
卫姌想到见着司马兴男最后那一面，道：“死灯灭，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