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的,我便给你弄来。”
施菀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看向她,开道:“进庵堂时,我见相国寺有两棵银杏,叶子都黄了,妈妈若得空,替我去折几枝银杏枝来,我想看看。”
焦妈妈觉得怪,但想来,有的花,有的
果,少夫
想必是喜欢金黄的银杏叶,那颜色放在房中倒也怪好看的,便点
答应:“好,我这就去给少夫
弄些来。”
焦妈妈倒也上心,没一会儿,就拿了只白瓷瓶,手上拿着银杏枝,在瓶中装了水,将银杏枝进去,放在了床边小几上。
“少夫看这样可好?”焦妈妈问。
施菀点点,伸出手来,摘了一片扇形的银杏叶放在手上细细看着,犹如看最心
的东西。
焦妈妈问:“少夫喜欢银杏?”
本以为她不会答,却听她回道:“原本谈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看多了,只觉得熟悉,且腻,可现在却觉得好看。”
隔了一会儿,她又主动说:“我家乡最多的便是银杏,路旁,村落,乡间遍地都是,到这时节,便是漫山遍野的金黄,很美。”
焦妈妈看着她道:“少夫是想家了吧,以后有机会,让二公子陪少夫
回去省亲也是可以的。”
施菀又不说话了,看着银杏叶发呆。
她很迷茫,从未有过的飘忽、茫然,如同才出生就落到地上的雏鸟,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该做什么,何处又是归途。
第2章
子一天一天过去,她也渐渐恢复一些力气,外面天气晴好,秋高气爽,她却一步也没出去过。
她就每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看着
东升,
西落,然后到傍晚,橘黄的阳光照
进来,再到晚间,一切归于黑寂。
有一,陆夫
那边似乎来了客
,焦妈妈过来问她,当朝皇帝的亲舅母韦夫
来了,问起她,问她要不要去见见。
施菀以前是愿意有这样的机会的,如今却觉得那早已是前世的事,摇摇,连目光都不曾从窗外挪过来。
焦妈妈便不再劝说,回了陆夫那边。
本以为就这么平淡熬过半个月就回去,谁知在她们住进庵堂的第六,陆家急派
送来消息,说大少夫
萧氏提前发动了,如今接生稳婆已到了府中,正在接生。
陆家三个儿子里,只有大公子陆恒和二公子陆璘是陆夫所出,她自然更真心实意一些,而这两个儿子暂且只有个孙
绵儿,陆夫
心心念念大儿媳这次能一举得男,一听这消息,便急急忙忙收了些东西就回去了,让焦妈妈留在这儿照顾施菀。
到了晚上,施菀听到有陆府的过来,焦妈妈去料理之后回来,给施菀送来药,施菀问:“大嫂一切顺利么?”
焦妈妈点道:“托祖宗的福,一切顺利,母子平安。”
施菀又说:“这么说,是男孩了……母亲的心愿算是成真了。”
焦妈妈有些过意不去地点点,半晌才说:“等回去了,少夫
也会有心愿达成的一天的。”
施菀没回话,屋内一片死寂。
她的心愿,她还有心愿吗?
焦妈妈待了一会儿,细声和她说:“先把药喝了吧,良药苦,喝了药才能快些养好身体。”
施菀乖乖喝药。
药是种很怪的东西,并不会喝习惯,只会越喝越难受,越喝越惧怕,看见它就反胃。
可是,都说良药苦
。
其实堕胎药也是苦的。
待她喝完药,焦妈妈道:“过两是重阳节,府中会办小哥儿的洗三礼,我也要回去一趟,等过了洗三,我便再过来,夫
也许是没空了,但我会在这儿待到和少夫
一起出去的。”
施菀点点。
她自从堕胎,柔顺得有些可怕,焦妈妈知道她心里还难受着,却又不知能说什么,只好问她吃不吃,喝不喝,还要不要看银杏,施菀都是摇。
焦妈妈便下去了,给她去煮粥。
两后,九月初九,焦妈妈回陆家了,让锦心
院来照顾。
锦心并不知施菀是如何在里面“斋戒”的,焦妈妈和她说施菀刚染了风寒,所以暂停了斋戒,调理身体,锦心便给她送饭送药,她也没什么别的吩咐,锦心便到院外去和别的丫们闲聊。
下午,锦心进来道:“少夫,外面有个韦大
,说是从家里带了些重阳糕来给他母亲,顺便给我们送来一些,要接么?”
施菀怔怔,半晌才意识到她在问自己,茫然道:“什么?”
锦心觉得主子这几不见,反应越发慢了,便又说道:“外面有个韦大
,他母亲就是国舅夫
,也在这清雪庵中斋戒,今
他从家中拿了重阳糕送过来,说是他母亲吩咐他给这边的夫
拿一些,他便来了,此时就在院外。”
施菀重复道:“你说的,姓韦?”
锦心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