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倒不如自己做一回恶。”
单是说起这事,他就难以想象那张大发闯进施菀屋中的形,虽然那
瘸了一条腿,但哪怕如此,他有备而来,一个弱
子也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他还叫了帮手,是准备□□她,还是准备强掳她?
他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都让他觉得心惊胆寒。
他对丰子奕的确有近乎敌式的防备和不喜,但也感谢他能成功布下这个局,打到张大发的七寸。
听了他的话,施菀点道:“我明白了,之前的确有些不安,觉得他什么都没做,自己没道理。”
现在才想通,若是自己有道理,那便晚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自己做恶,没道理就没道理吧。
陆璘继续道:“他们真是报官你也不用害怕,报官也是来安陆县衙报,我会提前看到状纸,他若重伤,便让丰子奕他们咬定是失手,我判了他们无理也没事,顶多让丰子奕赔些医药钱。”
施菀又问:“若他们去知府衙门告呢?我怀疑另一个就是张大发的侄子,他在知府衙门做捕快,也许知府认识他,偏袒他们。”
“他们去知府衙门告状,那算越级告状,必须先在县衙得到判决,觉得判决不公,才能再去知府衙门告,所以你放心,不管怎样,他都要先到县衙来。”陆璘说。
施菀这下都明白了,松了一气,衷心道:“我知道了,这事真的要谢谢大
,没想到大
到安陆来做官,我还麻烦了大
这么多,实在是无以为报。”
“但我觉得,我有责任让你安稳无虞。”陆璘回道。他看着她,缓声道:“你没有其他的亲
,我觉得……我至少要算你半个亲
,张大发来找你,我理该替你将他解决,却因我的疏忽,让你只能求助他
。”
施菀知道他是说,她没有亲,而他是她以前的夫君,所以也算半个亲
。
他这样对两关系的定位,让她有些局促,想撇清说两
没关系,但自己又确实仗着两
的关系去找他了,真说他是和她不认识的知县大
,她是不可能这样去冒犯的,恐怕要备厚礼,找认识的
牵线,还不一定见得到。
于是她只好回道:“我……也不是没有亲,还有我三叔一家,只是他们在村里有些不便,也有药铺的
,并不是那么孤苦伶仃,张大发的事还是以前埋下的恩怨,和大
没有关系。”
陆璘解释:“我知道你不想让可怜你、同
你,但我不是,我只是……”
他对她有亏欠,也想保护她,和她亲近一些……但这样的话,显然此时不适合说出来。
最后两沉默一顿,施菀道:“不管怎样,多谢陆大
了,若张大发去告状,就劳烦大
告诉我一声。”
陆璘点:“好。”
两道别,他出了她的院子。
回到家中,陆璘便在房内翻箱倒柜找起来。
长喜问:“大你找什么呢?”
陆璘反问他:“我那只袖箭呢?”
“在箱子里好好收着呢。”长喜去将一只盒子拿了出来,递给他。
陆璘打开盒子,便看到里面好好放着一只镀铜的小巧袖箭。那袖箭不过一掌半长,也不重,是六管的梅花袖箭,以机括控制,能连六只小箭。
长喜问:“公子找这个做什么?难不成遇到了什么事?”
这袖箭是公子出京到安陆时大公子专门找工匠做了给他的,他不愿从家中带护卫过来,家中又担心他的危险,便给了他这么一只袖箭防身。
但这一路还算太平,别看他们衣着就知道是官身,走的又是十里一驿的官道,都不敢放肆,这袖箭连亮都没亮出来过。
“没什么事。”陆璘匆匆扔下这一句,就又出门去了。
他重新回到了施菀院内,将这袖箭给她。
施菀没见过这样的东西,陆璘拿了袖箭对准院中那树银杏,一拉上面开关,袖箭内便飞出一只小箭,倏地树
中,这么硬的树
,竟没
一半箭身,可知力道之大。
陆璘将那小箭拔了出来,走到施菀面前,打开袖箭,将那小箭重新装箭管中。
“这里面有六只小箭,可以连续六次,也不用太大的力气,要不然,你平时就将她放在医箱内,到了夜里回家就放在枕边,这样只要有所防备,一般的
伤不了你。”陆璘说。
施菀吃了一惊:“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是大用来防身的,我哪里能拿,也用不到。”
陆璘立刻道:“你用得到,我才是用不到。我那里有,也还有别的防身用具,我又是个男
,没
会来动我,这东西给我放着也是放着,就给你拿着。”
施菀连连摇:“不用,我也一向都安稳的,只是这次才碰到这样的事,而且我不一定会……”
陆璘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将袖箭放到她手中:“你拿着。”说完,转身离去。
“陆璘——”施菀在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