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路上。
这时严峻说:“李师爷只为陆知县做事,是不是……陆知县做了什么,上官大夫才离开?”
有病进来,施菀很快朝严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做事吧。”
严峻点离去了,施菀马上招呼病
,心里却还是记下了严峻的话。
陆璘吗?他做了什么?上官显对他……又有什么妨碍?
冬的天黑得早,太阳才下山没一会儿,光线就慢慢暗下来,更添几分凉气。
施菀站在陆璘院子后门外,想上去敲门,却又有些犹疑,手抬了好几下,就是没敲响后门。
就在她徘徊在门外时,五儿提着水桶出来,见了她,意外道:“施……施大夫?”
施菀问:“你们家大在家吗?”
五儿脸上立刻就露出欢喜来,连忙道:“在,在……”说着就也不回往院内跑。
没一会儿,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后门处,却又缓了下来,随后便见陆璘如平常步态走到门,见了她,眉眼带着意外与认真,还有几分谨肃,到她面前停下来,问她:“施大夫,有事找我?”
施菀点点,还没说话,陆璘又道:“外面冷,要不然,进去坐下再说?”
施菀犹豫一会儿,看看左右,点点。
陆璘便领她进院中,到了屋内明间坐下,下们都不见了,只有长喜过来沏了两杯茶就立刻退下,屋内一片安静。
陆璘心中泛着紧张,他不知道她突然来找他是为什么,他是该高兴,还是忐忑。
会不会是上官显将他昨天说的话告诉了她?
所以她觉得他冥顽不灵,纠缠不放,还阻碍她姻缘,便带了怒火,要过来和他说清楚?
那他要如何争辩呢?就说他只是担心她被骗?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查上官显?
“陆大,我过来,是要还你这个……”施菀开
,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来,是还在夏天时,他给她的那只袖箭。
“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还给大,却总又没找到,或是忘记了,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就专程上门一趟,主要是这东西贵重,放在我那里心中难安。”她说着,将袖箭放在了面前的几案上。
陆璘这才明白,她是来还自己东西的。
是不是也算……划清界线?
一时心中梗塞,半晌无话,他不知说什么。
施菀也在犹豫,片刻之后问他:“上官大夫今离开了,回了济宁。如今不适宜出行,他却走得急,也不知路上会不会顺利……听说昨
李师爷见上官大夫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事。”
陆璘看她许久,承认道:“是我让他去请了上官大夫,同他见了一面,说了些话,你是因为他离开而生气了,所以来找我兴师问罪吗?”
施菀蓦然抬首,最后摇摇,“我只是……上官大夫是我仰慕敬重的
,我想弄清楚他为何突然离开,我怕自己失礼于他。”
“仰慕,敬重吗?不是慕?”他反问。
施菀的色有些不悦,抿着唇半晌没回话。
陆璘怕自己的话惹她不高兴,又很快道:“但他对你有意,可他家中已有婚约,他想退了家中的婚约来求娶你,被我劝说而放弃了。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也只是让他想清楚前面的路有多艰难,如果没有那样的决心,就趁早打消念。他如果真的坚决,就不会离开。”
当然,他也故意刺激了上官显,说自己与施菀曾如何恩,只是这些话他不可能和她说。
施菀这才恍然大悟。
她对上官显的心思并不是毫无感觉,陆璘的话印证了她那朦胧的猜想。只是她没想到,上官显已有婚约,还动了退婚的念。
这一瞬间,她并不怪陆璘,甚至是感谢他的。
她没想过和上官显怎么样,也万万不想因为自己耽搁别、影响济宁那个姑娘的婚事,如果上官显只是为了她留在安陆,与未婚妻退婚,反抗双亲,那她实在是歉疚。
如今这样,他走了,回济宁去过自己本该有的生,这是她乐意看到的。
心里庆幸,她却不知说什么,又不想真的感谢他。
最后她道:“我知道了……就是疑惑,来问陆大夫一句。袖箭还给陆大,我先走了。”
说着站起身来,陆璘却也连忙起身道:“我也有可能要走……”
他难以接受这么几句话就结束这难得的碰面,不由自主脱而出。
施菀回过,他看着她,缓声道:“今
上午收到了家中来信,父亲说若无意外,可能马上就会有调令过来……我有可能就要离开安陆了。”
施菀怔了一下,随后轻笑:“那要恭喜陆大了,陆大夫来安陆那一
,所有
便知道您总会回京城,加上徐家大案,清除瘟疫,如此政绩累累,此次必是升迁,将来也是步步登高,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