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请娘子赐乐?”
这就是请她帮忙伴奏舞剑的意思了。
她有些遗憾:“今出门匆忙,不曾带着琵琶。”
温舒也想看热闹,自告奋勇:“我让婢去取来?”
严暮自未及反应,就见杜英从身后取出一把琵琶递给她。那琵琶颈流畅,背料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她甫一上手,就知道这是一把难得的好琵琶。
“用在下的吧。”杜英眼温柔,看向她是带着鼓励。
她也不忸怩,调了几下,指-尖轻拢慢捻间,似幽幽春水引痴醉,
指扫弦,又似万马齐喑让心沸腾。
杜英看向她弹琵琶时习惯挺直的脊背,以及那颗妖冶得刺眼的红痣,心不自觉塌陷出一块柔-软。
她比起小时候,弹得更好了。
剑影伴随着琵琶之音,由快及慢,悄然收起。一曲剑舞停-下,四座掌声雷动。
那娘子舞完剑,白皙的额上冒出细碎的汗,她大喇喇接过必须的巾帕,揩净
脸。
“痛快痛快!”她有心跟严暮自结,便自报家门,“我是城北江家二娘。从来只听见娘子美貌的名声,他们可真是肤浅,娘子这一手琵琶铮铮如雷,曲声知
,我倒觉得娘子胸有乾坤,比美貌更值得赞颂。”
温舒怕她不知道,趴在她身后小声提醒:“这是府州军令江家的二娘,江凌。”
“江娘子身姿飒爽,我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笑道。
二相见恨晚,坐一起谈了许久的剑与乐,杜英眼风幽幽一扫,不多时,有
过来将江凌叫走,这才歇了话
。
江凌走后,杜英又让送上一把古琴,对着正要起身离坐的严暮自道:“娘子既然成全了别
的心愿,向来某想要与娘子合奏,娘子也不会拒绝吧?”
周遭的也起哄:“娘子再弹一曲,今
可算是有耳福了。”
严暮自无奈坐下,又抱起了琵琶。
点点星黄坠-落二身侧,郎君面容如玉,眉眼温柔,手上琴音淙淙流转,严暮自极快地配合着他的琴音,铮铮琵琶声
融
里,任谁看了也是一对璧
。
曲刚终了,掌声之中传来一道极其不耐烦的声音。